任由佩剑射出,两手一收,在腹前叠成十字状,猛然带着无匹的掌劲猛然轰出。
“竟然是掌功!”许志惊讶,迅速转攻为守,以穿云剑护在自己胸口。
“千重掌。”许飞羽毫无收招之意,交叠的双掌瞬间形成千重残影,冲着许志的胸口击去。
嘭!
一声巨大的闷响,掌劲无视穿云剑的防御,直接穿透而过,实打实地砸在了许志的胸口,十字的巨大红印立刻凹陷于许志的胸前,衣服仅在接触瞬间就被震得破裂。
许志只觉胸口一闷,整个人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厢房外屋檐下的梁柱下。下一刻嘴中已经充满了血腥味,脑子也像灌进了铅水一般,沉重得几乎无法思考。
许飞羽震了震手掌,轻蔑地说道:“竟想以区区佩剑挡我千重掌,真是天真,宗内我无法了结你性命替许辉报仇,但也要让你付出一条手臂的代价,看你还能如何当修灵者。”
许飞羽果断地捡起自己松出去的佩剑,走到许志的面前,持剑摆好了斩击的姿势,一点也不迟疑。
看到许飞羽逼至眼前,许志想要远离,可脑袋昏沉得似乎都已经和自己的身体分离,不管自己如何下达命令,始终只能在脑中徘徊,无法传达到自己的四肢做出行动。
眼看着自己头上的银光冷冽,却无能为力。
“许飞羽,你这是想要干嘛!”
远处传来一声娇喝,一道轻盈的飞影立刻落入场内。
许飞羽暗道不妙,立刻挥剑,却是见银光一闪,斩向许志臂膀的剑锋猛然被一股巨力弹回,震得自己后退两步。
当回过神来时,银簪深深嵌在梁柱上,慕挽香已经挡在了许志的身前。
“哼,慕挽香,你干嘛护着他。”许飞羽于张明达不同,一点也不奉承眼前的这名慕挽香,直接呼其姓名,依旧一副凶恶的面相。
慕挽香叫道:“我才要问你干嘛,对宗内弟子下如此重手,竟然还想再补一刀,难道你不懂宗内只能比斗,不能恶意伤人的规矩?”
“知道又如何,我许飞羽今日就是来斩他,又怎么会畏惧那点惩戒。这是我们许家的家事,我劝你别管,否则我对你也不客气。”许飞羽叫嚣道,摆出的姿势已经表达了随时准备再战一场。
然而此时又再降一白袍男子,落在慕挽香身旁。
“再加我一人,你还有没有这般自信?”张明达笑着挑衅道,余光还不忘瞥了一眼慕挽香,只可惜身旁的慕挽香并未如自己所料,向自己投向感激的眼神。
许飞羽先是惊讶,随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知道现在以自己实力,能战得过慕挽香,却奈何不了方明达。
而身后一群他所带来的弟子,也只是壮势,真正敢违反宗门规定,斩许志一臂除他之外没有一人。
“哼,许志算你走了八辈子运,刚来就有两人愿意护你,今天就放过你一马,但可别以为就此结束,以后宗门内有你好受的!”许飞羽放下狠话,带着一众弟子扬长而去,整个北厢房区顿时空旷了一大片。
看着离开的人群,方明达的嘴脸立刻大变,不屑地自语道:“在我面前叫嚣,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慕挽香蹲下来查看许志的伤势,竟发现他不知何时晕厥了过去,刚才许飞羽那一招千重掌势可摧山,许志能活下来算是幸运。
“伤势严重,得立刻送去周伯那让他治疗。”
慕挽香催动灵力,直截将许志抱起,纵起轻功直接奔向百炼剑宗外门内的药房去。
看到慕挽香就这样抱起许志,张明达愣了下,急忙道:“挽香姑娘,还是让明达下来吧,怎能让弱女子抱个大男人呢。”
慕挽香却是不留情地打击道:“以你那轻功,送到周伯那,他就已经断气了。”
张明达顿时好像被针刺了一下,眼神恨恨地看着慕挽香怀中的许志,嫉妒道:“刚才还真应该让许飞羽做了这小子,竟然给他有这等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