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趁着秦姨睡去的时间,唐君夜悄悄起床,走到自己的住处,推开房门,走到床边,手,轻轻地探上那人的额头,嗯,发烧了。
便在院中,打了些井水,取来凉水浸过的帕子,放在那人的额头之上。
白日,被翻出来的那本书,还静静地放在那书桌上没有动过,就着油纸的外面,将书翻倒在桌面上,却是没有去碰,唐君夜稍微凑近书的页面,闻了闻,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
书的封面,没有任何的字,拿起一旁的毛笔,用笔身将封面挑起来,借着月色,唐君夜专注地看了起来,眉头,越皱越紧,待将最后一页看完,转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床上的人,她果真是,救了一个烫手山芋回来。
这书,留不得,留书,自己和秦姨的命,就危险了,果断地找出抽屉里的火折子,就着油纸拿起书,正要将之烧掉,却不料,窗前黑影一闪,一人向她拿着书的手袭了过来。
唐君夜一惊,急忙往后闪去,险险避过,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之色,大意了,只是,她只对杀气感觉特别强烈,而眼前的黑衣人,即使现在要抢书,身上也没有杀气,至少对她没有,可能,目标就是她手中的书吧。
唐君夜警戒地看着几步之外的黑衣人,“你是什么人?”右手的火折子,往左手的书凑近,那油纸是极其容易燃烧的,一沾火星,就会烧个透彻。
“姑娘你先别慌,我不会伤你性命的,”那黑衣人眼看着那火折子就要烧着书了,急忙出言阻止,“在下只想要姑娘手中的书,只要姑娘将手中的书给我,我马上离去,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的。”
“哦?是吗?”唐君夜用甚是怀疑的眼光,看着面前的人。
“嗯嗯嗯,当然当然,我对天发誓。”黑衣人立即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到。
“哦,这样啊。”唐君夜眼中的警惕,也是少了很多,那火折子,也正要拿开去。
黑衣人心中一喜,哼哼,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人心放松了警惕之后,反应也会慢上好几拍。于是,一闪身,正要上前,将书夺取。
唐君夜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早就想到了这人的这么一出的她,身子往旁边一侧,避开那人,快速的将手中的书点燃,仍在身后老远之处。
“哎呀,我的书!”黑衣人急了,要上前去救火,唐君夜当然是不干了,横腿一扫,快速向黑衣人下盘扫去,黑衣人一翻身,向后跳去,却是离书越来越远了。
两人这么你来我去,几次,那黑衣人的拳头,都要打上了唐君夜的脸,又生生地顿住了,打斗过程中的唐君夜也是发现了这点,要不然,以她现在的身子,如何又能是黑衣人的对手,于是,每次黑衣人要去抢书时,她都会拿身子去挡,那黑衣人果真,又是下不了手。
眼看那地上的书,都是被烧得差不多了,估计抢回来,也是一团灰了,一双桃花眼,恨恨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咬牙切齿道:“女人!你害死我了!”
这么几回合下来,唐君夜也是有些累了,扶住一旁的桌子,好笑地看着这行事古怪的人,“你死了关我何事?只要我没事就行了”,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是这道理。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黑衣人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气得直抖,“要不是……”哼,要不是奉命,不准动她一根汗毛,他早就,早就将这死女人千刀万剐了,啊啊啊,气死他了,今日,如何这等憋屈!可是,他们这么久的幸苦,白费了啊,床上那人,身上的那几刀,白挨了,哎,兄弟,你以后继续努力。
“哦,要不是什么?”唐君夜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人,有些疑惑。
“哼,猪才会告诉你!我走了,管你死活!”黑衣人身影一闪,又是不见了踪影。
唐君夜眼中闪过一丝趣味,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猪,你都告诉我了”。
这个位于城外的村子,平日,本是很少有外人来访的,今日,大家却是看到,一队穿着十分富贵的人马,驾着三辆豪华的马车,远远地向着村子的方向而来。
在地里劳作的人们,看着那车,那马,那人,“这是哪里的官老爷来了?”
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农具,跟了上去,看看是哪家不知有什么事情呢。
早早,也有人通知了村长,村长得了消息,也是领着一众的人,在村口迎接。
那队人马,看到村口的那么多人,停了下来,老村长蹒跚着步子,恭敬地上前作揖道:“不知各位,到石家村有何事?”
那骑马的领头男子上前回道,“老丈,我们是京城听雨楼的人,想要向您打听一下,唐君夜唐公子的居所是在何处?”
老村长人老,耳朵倒还灵聪,听清楚了名字,却是满眼的疑惑,问着身后的人,“唐君夜?你们可知是哪家的公子?”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齐齐摇头。
马上的男子摸头,甚是不解,不对啊,管事是说了唐公子住的地方就是叫做石家村的啊,他说了,像唐公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