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道:“金人大肆宣扬金国第一高手挑战大宋第一高手,显是将你推到谷峰浪口,这大宋第一的名头,可是凶险得紧!此战你若得胜,声望自上顶峰,但你若败,便将跌入深谷。”
云青诀扬眉冷笑,带着云家人特有的桀骜不驯,“狗屁的大宋第一高手!这般狗屁虚名,谁稀罕谁拿去!希颜败了又如何?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谁敢狂吠乱叫,当疯狗打了便是!”
帝姬噗哧笑出。
书房中五人,或许也唯有名清方尚还“正经”几分,卫希颜自是不提,唐十七、云青诀均是冷眼看世俗的角色,希汶则以姊姊为重,因此云青诀那番痛打疯狗之言,自然深得众人心意。
众人议完出书房时,卫希颜向云青诀使了个眼色。
三更时分,卫希颜轻轻起身,悄行掠入云青诀院内。
竹林内,云青诀正候着她,目光在黑暗中闪闪生辉,“希颜,你有事?”
“三叔,二月初一日黄河一战后,金军必会攻城!惊雷堂那边我放心不下,所以黄河之行由十七叔一人前去观战便好,府中请你和名大哥看着。”雷动若出手,也唯有云青诀方可挡得几分。
她沉默了一阵,又道:“三叔,二月初一后,我若未能及时回京,请带汶儿立即离开京城,去杭州府,可秀会有安排!”
卫希颜说到此处时,想起王贵妃的托付,念头一转又隐下不提。她若真有不测,希汶越早离开京城越好,但要带离宫中的王贵妃和柔福,风险却甚大,关键时刻,也只得先顾着妹妹,其他人先放一边再说。
云青诀听她话仿似交待后事,心中顿时惊凛。
“三叔,你莫担忧!”卫希颜低笑一声,“不过做周全安排罢了。”
竹林风过,沙沙声响,云青诀陡然打了个寒噤。冬夜的风,寒浸入骨。但以他修为,当已不畏严寒。
一抹不安涌上云青诀心头,挥之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