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句话,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秦牧在设想温迈跟王鹏接触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而西门雁的心思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飘,
两人仿佛有沒有发现,他们的动作仿佛太贴近了一些,秦牧单手放在下巴上,盘着二郎腿陷入沉思,西门雁则坐在他的旁边,身体似是非是的靠着秦牧的胳膊,那软软的玉臂上的幽幽热气,正透过秦牧的衬衣传递过來,
秦牧想到一个关键处,侧头叫了西门雁一声:“雁子,”
“嗯,”西门雁好像想着什么事情,听了秦牧的叫声显得有些慌乱,螓首有些紧张看向秦牧,
两人本來就挨得很近,几乎同时侧头让两人面对面的凝视起來,距离也仅仅是几公分,尤其是两张唇,若有若无的好像擦了一下,秦牧感觉唇上那一瞬,好像有丝丝的热流传了过來,
西门雁的脸上登时红霞遍布,慌乱的用手中的照片捂住红唇,眼神里面的惊惶,并沒有太多的恼恨,反而带着几分莫名的情愫,流转的眼波在低垂的眼皮和俏丽的长眉下先得哦躲躲闪闪,
这种表情实在不适合西门雁,这女孩子就是风风火火的,秦牧也明白两人之间存在着若有若无的暧昧,但他假装沒有发觉,不自然的笑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起來,只不过他这种镇定的表情看在西门雁眼中,反倒成了掩饰尴尬的绝佳手段,
同样,西门雁也端起咖啡,努力的让自己将方才的那一瞬忘掉,这咖啡究竟是甜还是苦的,她却沒有感觉到,
这一杯茶,让秦牧沉淀了心思,他不着痕迹的往旁边走了一下,与西门雁的距离稍稍拉开了一些,他虽然看似无心,可西门雁却感觉到什么,脸上的红晕登时消退了不少,有些拘谨的也向后靠了一下,双手手指紧紧的相互铰着,很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但牙齿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说明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秦牧的喉咙有些沙哑,稍稍回避着西门雁的目光,只不过,他这一低头之间,西门雁长裙下的晶莹小腿就如惊鸿般飞入了他的眼帘,沒有穿丝袜的洁白小脚上,脚踝处挂着一小串红绳束就的小铃铛,在她的掩饰下,小铃铛间或发出若有若无的响声,好像在撩拨着秦牧的心思,
室内的温度好像突然升高了许多,
西门雁看着秦牧的目光发直,连忙掩饰着去扯自己的裙摆,她这弯身之下,披散的长发就顺着玉脂般的手臂顺滑而落,那半袭玉背就这样毫无遮拦的出现在秦牧的眼中,
秦牧登时觉得自己的呼吸沉重了一些,当初在九江的时候,西门雁穿着低胸晚礼装,摆出任君采颉的模样他尚且不动心,怎么到了现在,那一股子血气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男人啊,沒有一个好东西,秦牧在心里做着评价,咳嗽一声站起身來,身体微微弯曲的向窗边走去,西门雁躲在他的背后,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背影,嘴角挂着一丝了然的笑容,这笑容,颇有些胜利的味道,
西门雁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小巧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咔哒咔哒的声音也好像敲在两人的心头,秦牧等到西门雁走后,跑到浴室里面冲了个大大的凉水澡,心头苦笑,这男人身边若是沒有个女人,还真的有些情不自禁了,他现在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债多了不愁人,倒是不介意再多一个西门雁这样的情人,只是过两天何晶要过來,到时候若是让她发现些什么,还真沒准她冲着自己发飙,
好吧,千说万说,秦牧到底也是个男人,那种猎奇的心理是永远存在的,他坐在浴缸里面沉思了老半天,才把火气压了下去,这才披着浴巾走了出來,再次拿起那几张照片,眼中满是深思的表情,
第二天上午,秦牧不着痕迹的召开了会议,浦上现在蒸蒸日上,十多个工地同时进行,火热的建设场景让人振奋,秦牧做了整体规划,不能因现在的成绩而沾沾自喜,要全面铺网多点开花,同时,这场会议也是全面的整风大会,
秦牧生词严厉的看着全场,指出现在糖衣炮弹、阶级腐化正在侵蚀着党的干部,大家要坚持自己的阵线,跟腐败说不,切实的做好党交给的任务,
这样的话就是套话,但秦牧也给大家透了个底,他秦牧最近一段时间要狠抓一下腐败风,让大家都小心点,台下的每个人心里都惴惴不安,不知道是谁撩拨了书记的眼球,书记这是准备挥舞起大刀來找别人别扭了,
如今,浦上缺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州广,这地方已经不是几个月以前那样门可罗雀,不知道有多少人花钱都想往里面钻,谁都知道新开发的地域油水很足,或明或暗都有利益,哪怕是沒有什么金钱上的纠葛,那一个新区的蓬勃发展,政治职位也会出现很多空缺,那可是捞政治资本的好地方,
但是,秦牧昨天放出风声说浦上缺人,转眼就高举廉政的旗帜,这好像有点自相矛盾,不过,谁都不想去捋秦牧的虎须,书记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沒错,秦牧就是要敲山震虎,让某些人刚刚炸起來的翅膀老老实实的掖回去,他倒不是有心去点温迈,温迈这个人只是出去喝个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