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秦牧车旁的时候,都驻足一会儿,把秦牧的车牌牢牢的记在心里,
等完成这边的事情上车之后,秦牧的脸色顿时阴沉下來,低声说道:“回县,收网,”
郭少庭听秦牧说得阴森,心思就活络起來,在旁边毫无技巧的询问秦牧是不是还有什么大鱼,秦牧嘴角挂着冷笑,沒说什么话,只是浑身散发的那种森然的气势,让郭少庭感觉到,这跟那些军人身上透露的肃杀气势完全相同,
澜宁县县委办公室,周文斌的座机几乎要被打爆了,从省委到市委到地方,不少人已经听说了周文斌下令检查三洋制药的事情,这才短短的几个小时,他已经接到了十数个求情的电话,尽管周文斌向上级解释向地方申明,这次检查只是为了配合澜宁县即将实行的医改试点工程,但是依然感觉到森森的杀气向他袭來,如今的他等于是孤军奋战,就连自己倚靠的对象也下了严令,让他赶紧撤回守在三洋制药与邻县警力对持的公安人员,周文斌唯唯诺诺,他也想调回來,可是刘大有放出去了,自己就指挥不动了,他小心翼翼的将情况说明,惹得对面的领导恨铁不成钢的叹道:“周文斌啊周文斌,你一辈子都小心谨慎,怎么今天就这么大胆捅了马蜂窝呢,”
周文斌自己也懊恼,怎么这辈子在河边走都沒湿过鞋,偏偏秦牧來了就把自己浑身上下浇满了冷水呢,他双手捂住脸,长长的叹息起來,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挣扎,
秦牧回到县委之后,直接让雷平川带人去支援刘大有,他要彻底的把藏在后面的大鱼翻出來,把他清蒸活炸,
这一系列布置下來,秦牧知道要等待两天,火势已经起來了,就要看泼水和泼油两边的人,到底哪个更加给力,他点上一颗烟,将电话拨打到京城,向老爷子汇报了这边的情况,老爷子也告诉秦牧,中科院送來的样本已经开始化验,初步判定确是稀土无疑,现在正拟定报告上报,让秦牧一定要坚持住,
说完了形势,老爷子才问道:“小牧啊,这件事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秦牧知道老爷子的意思,他在这边搅了这么大的风雨,秦系若想平平稳稳不引发政局的大变动,必然要拿出一个态度让秦牧休息一段时间,或者三年五年,也或者八年十年,总之他已经不适合呆在决策人的位置上,这种后果秦牧是想到过的,但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国家资源流失,制药厂暗地里制造冰毒而不闻不问,他自信自己做不到,
秦牧考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我一个朋友要來澜宁县进行投资,不知道我能不能当个对口的主管,”
老爷子哈哈笑道:“沒出息,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就是想跟我孙媳妇多呆几天吧,行了,你的事我知道了,不过小牧啊,你给老郭孙子下套的事可要小心啊,这老小子这几天回过味來了,找我拍了好几次桌子呢,”
秦牧听出老爷子话里隐藏的含义,这个事件恐怕不止牵扯到邻县和澜宁县,更或者是腾龙市,更上一步恐怕也在进行着战斗,他沒有能力去左右那么远,但是他知道,闹过之后,三洋制药必定被取缔,而且也会揪出几个不着痛痒的角色,但是最深处的大鱼,却是在上钩那一刹那悄然逃脱,这让信誓旦旦要将他揪出來的秦牧,感到一丝怅然,同时又充满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