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笑着告诉两人,前几天韩雪菱來的时候专门带來这么一个监控器,他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大家回去可以看看,说完,秦牧将里面储存影响的带子拿了出來,妥善在放在自己中山装的内兜里面,
出了这个工厂,大家又去了另外一家日企,同时观看了被扣在停车场内的装卸车,数十个车主正在停车场外看着站岗的两名武警战士,费劲了口舌也无法让他们露出一丝表情,这装卸车被扣一天,就代表着有一两百块钱的费用,众车主都是一脸心疼肉疼的表情,
就在这个当口,秦牧等人的到來无疑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车子还沒有停稳,这群人就把车子呼啦啦的包围起來,有几个车主看到秦牧等人下车都带着不小的的官威,知道來了大人物,竟然双腿着地跪了下來,一个劲的喊冤枉,
郭少庭和雷平川齐齐看向秦牧,秦牧的脸色阴沉的好像锅底,他让两人先进去查一下货物是否短缺,并告诉郭少庭,中科院的人已经把样本取走,这才冲着周围的人群说道:“有话,不要堵住门口,有什么冤屈,跟我去那边说,”
秦牧背着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向旁边一指,腰板挺直的走了过去,秦牧拿出了态度,沒有如别人般躲躲闪闪,倒让众车主疑窦万分,在北辽这块地儿上,他们为日企服务,本來就有点被人瞧不起,如今又包围了领导的车子,这说出去罪过就更大了,最终他们推举出四个在众车主中小有名气的代表,跟着秦牧走到了一边,其余人或站或蹲,或双手叉腰或双手互揣,焦急而期盼的看着秦牧,
秦牧吩咐裘小朋把自己车后面扔的两箱酒搬出來给那些司机搬过去,北辽天气冷,他们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几天了,一个个冻得跟雪地里拔出的胡萝卜一样,让他们喝点酒暖和暖和身子,
这个态度非常平易近人,四个代表看着秦牧不停的搓着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牧给他们一人一根石林烟,等到他们点上,秦牧也拽出一根放在嘴边,却沒有点上,慢慢的说道:“我是澜宁县县委副书记秦牧,你们有什么事,我给你们做主,我不行,有政府给你们做主,”
四个代表见秦牧既送酒又拿烟,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纷纷开始叫起撞天屈來,秦牧面无表情的听他们说了老半天,直到他们停下了说话,这才从口袋中拿出沒有送出手去的ZIPPO,叮的一声打开盖子,幽幽的火苗映得他的脸色都有些发青,秦牧狠狠的吸了一口,怅然的吐了一口烟气,这才慢悠悠的问道:“说完了,”
四个车主还沒來得及表示,秦牧的眉毛一扬,怒气冲冲的说道:“冤枉,真的是好大的冤枉,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拉的这一车土,对,就是这一车看起來很平常很普通的土,还有里面夹杂的毫不起眼的东西,那叫什么东西,那叫什么东西吗,”
秦牧突如其來的怒气让四个车主很茫然,不就是一车的土吗,日本老板说过,日本岛国太小,他们需要用土來增加本岛的范围,当时他们还笑这日本老板傻叉,光这些土晕过去就多少成本,要多少土才能把海填上那么那么一分半厘,可今天听秦牧的说法,这土还有什么蹊跷,
秦牧叹了口气,他沒有继续解释,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车上装载的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变得疯狂,他又抽了几口烟,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这样吧,我们扣留这批车也是有一定原因的,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你们的损失政府会给予相应的补偿,大家还是散了吧,大过年在这里受冻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车辆都是证据,秦牧自然不能放他们走,四个车主听了秦牧的这句话,脸上充满了失望,眼神中均带着错愕和伤心,虽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秦牧的心里面,老百姓若是有苦处,纵然他们也有不是,那也是当官的沒有做到实处,他嘱咐裘小朋把公文包拿來,从里面拿出笔记本,在一张纸上工工整整的写下了自己的承诺,并签下了自己飘逸的签字,秦牧正想把这张纸撕下來,郭少庭不知怎么就踱了过來,说道:“等会儿,我看看,”
秦牧无奈,将笔记本递给郭少庭,郭少庭仔仔细细的看了,脸上轻浮的表情变得端重起來,用不属于他风格的语调说道:“我爷爷说过,他打鬼子是为了救咱们老百姓,若是我不签个名字,我爷爷会打死我的,”说完,在秦牧名字的后面,也下了“省委督查室郭少庭”几个字,然后慎重的将这张纸撕下來,小心的去掉旁边的毛刺,然后双手把这份保证递给了其中一名车主,
秦牧一直觉得郭少庭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但仅凭郭少庭今天的作为,他已经在秦牧的心中赢得了尊重,
秦牧动情的对那几人点点头,眼角有些湿润的说道:“是我们监督不严,才会发生一些事情,在此,我代表县政府,给诸位道歉了,”
说完,秦牧深深的冲着众人鞠了一躬,惹得他们手足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纷纷叫着秦书记别这样,秦书记我们懂之类的话,东北爷们的那种直爽劲在四个车主身上表露无遗,他们拿着这份保证回到了众车主之间,不多时他们便三三两两的散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