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关心我的样子,一下下重重的拍在我的后心上。
“你要不要紧啊,要不要先去医穴看看第二春?我看你就别比了,待会咳死了准星该说是我‘使用非枪械杀伤’你了,那子弹我可吃不起。”狠在我耳边狞笑,连他脸上的伤疤都在狞笑
。
我一甩肩强将他的手顶开,硬撑着直起腰来,可是等我站直之后,却发现眼前一片昏黑,脑子里晕沉沉的,随即不得不大口的喘息起来。
这一定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我已经快不行了。
“狼首。”狠转过头去望向准星“我们的尘小朋友好像不太舒服,本着团结友爱互相帮助的基本原则,我看我们是不是先不要比了?”他居然还装出关心我的样子!
狠一说完,我就听到了冷笑声,不是一声,而是一阵,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所有的人都在冷笑,这场面就好像我因为太过害怕狠装出来的一样,我根本就是在自编自导自演一出闹
剧,为的只是逃避和狠的比试。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退缩?我怎么能让烟误会我的软弱?
我不能!我死都不能退!
不等准星开口,我又将手伸入了狠的裤兜中,这一次,我掏出了一个击锤。
就让他得意吧,就让他自以为是好了,当他突然发现我已经装好枪之后,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
可是当我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堆组装起来的零件的时候,我脸上的表情就不那么有趣了,我脸上是不是露出了绝望的表情?就好像刺在找不到扳机时那样?
我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清手中的零件,在我的手中只有模糊的一团,根本看不清手上枪支的细节。我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又用手搓了搓眼睛,还是不行,我眼前依然是模糊一片,只能勉强
看到自己手中那一团黑色的物体,但是却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一声口哨传来“怎么了?咳痰之后又开始犯老花眼了?待会你是不是还要表演一下老年痴呆啊,对了我觉得中风比较适合你,毕竟你的智力也就停留在中风的水平,我看这样吧,你跪下
来叫我一声爷爷,我就饶了你怎么样。”又是一阵冷笑,低沉,却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这简直比哄笑更让人难受,我能感受到身体周围那些刺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戏谑,不屑,讽刺和鄙视。
我猛地抬起头,狠狠的瞪着狠,近在咫尺我居然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了,一眼望去只能看到他脸上那条丑陋的深褐色伤疤,此时看来那伤疤就好像蜈蚣一般在他的脸上蠕动不停,让人恶
心得想吐。
不行,我不能自乱阵脚,我越慌张狠就会越得意,我一定不能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逼迫自己镇定下来,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既然已经看不清楚了,我索性就摒弃视线,单凭感觉组装枪械,反正盲装我们也练习过,虽然没有直接装来得快,但是此时也只有这样了。
我凭着手上的触觉将击锤撞到了手上那半支枪中,随即又伸出手向狠的衣兜掏去,凭借记忆,我记得他腿上的口袋还有很多我没有掏过。
狠居然也不躲闪,就这么任凭我下手。可是就在我弯下腰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从我的耳边传来“我真奇怪,就你这颓样是怎么杀掉三名狼首的?难道你再出手的时候实在太蠢,结果把
他们都笑死了。”
我不理会狠的挑衅,从他的裤子口袋中抽出一颗插销,随即装入了我手中的半把枪当中。
见我不理会,狠的声音猛地提高“哎哟,我们的尘又瞎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对着这老弱病残下手啊,待会传出去说我持强凌弱多不好啊,我看我们还是别比了,你赢了行吧。就你这演技
,不拿奥斯卡可惜了。”
“我记得你们比拼的是装枪,不是嘴皮子吧?”准星的声音从旁传来。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还以为我们比的是演戏呢,你看这位仁兄演得多投入啊。”
就在狠嘲笑我的时候,我又已经装上了七八个零件,凭着感觉,手中的冲锋枪即将要完成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轻响,一声要命的轻响!
我听到了以枪上膛的声音!狠居然在说话间已经完成了组装,他的行动居然比我还要快!
我抬起头看向狠,眼前的他依然笼罩在一片模糊的阴影中,然而他手中却实实在在的握着一支黝黑的枪械,他那枪械指向我,准确无误的指向了我心口的枪伤上。
他要再一次给我的心脏来一枪,这一次,他不会有任何偏差了。
那指过来的冲锋枪并没有马上开枪,而是径直捅入了我原本就已经爆裂开来的伤口中,让我浑身上下猛地一阵抽搐。
随即狠的脸就抵了过来,我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我能看到他脸上的伤疤,那如同扭动的蜈蚣般丑恶的伤疤。
“咳。”准星似乎轻咳了一声,但是并没有人理会他,我们彼此距离得这么近,几乎要贴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