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笸秫米饭慢慢走近,“时候不早啦……”
苇巫不动。
顺等了他一会儿:“不抓紧的话,可不好办……”
黑耳闻到饭香,顿时挪不动脚步,压根没觉得顺话里有话:“没错,不早了,我们吃完饭接着前进。我们不是决定了绕开徐人出没的吕国
附近,直接将姐姐送去蔡国等待世子吗?已经快走到房地了呢,再加把劲儿,过了房地渡汝水,渡过汝水,哈哈,姐姐和世子就团聚了!”
果然路中央横着一辆小车,一个奴仆模样的中年男子高声唿喝,企图赶散围着小车不放的一群饥民。
“没吃的给你们!”他嚷嚷道,“这里没吃的!”
饥民们哪里肯听,只管抓着马鬃,想要把马解下来拖去当食物。
车帘一挑,一名青年男子露出头,看着这群劫掠者的举动,急得不得了:“解不得!我们有病人,必须赶去鲁国!没车马可不行,你们万
万解不得!”
饥饿,谁能敌过它?
男子徒劳地喊了一阵,非但没能遏制事态,倒引得饥民注意到了他,几个人上去拖他下车,撕扯他那看起来不错的衣裳,搜检他随身有否
财物。
烈月离得越近,越瞧得分明,那男子跛了一足,也无甚气力,完全反抗不得疯狂的哄抢。
她一勾手指,护卫们搭箭上弓。排在最前的头领先发一矢,自人群头顶唿啸而过,人群立刻鸦雀无声。
“趁着天灾战祸,就能做盗贼吗?!”烈月呵斥,“想吃饭,来向我陈公夫人要,凌虐弱小不算本事!”
没人接腔。
被救的男子由他的奴仆搀起,表情复杂地看着她,念道:“陈……?”
烈月打量于他,心里犯起嘀咕。这男子生得很是柔媚明秀,可更重要的是,他的面貌竟令她产生几分熟悉的感觉。
“你有名字吗?”她下意识地说。
男子回过神来:“……有。我父亲名斑,我叫作仓。”
“哦。”烈月感到滑稽,问他名字,扯出父亲来作甚?她一扬手,向自己的队伍下命,“分给饥民们一些谷米,接着上路!”
男子定定地仰望她。
烈月俯首:“你还有事?”
“不……”男子慌忙否认,“没……”
“你车上有病人?”烈月记起,“你要去鲁国?”
男子仿佛得了提醒,一下警觉起来:“是的。”
烈月想了想:“我随行中有医师,这就唤来给你家病人瞧瞧。”
男子使劲摆手:“不必!不必!我家病人她……她是我妻子,她……怀孕了。我想领她归家。”
“原来如此。”烈月道,“你家乡是鲁国?”
男子答:“正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