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森木信长带领着几名重要的心腹乘上了南下的船舰,一路疾行,终于在行程第四个黎明到达了厉魂峡。
枭首城遥遥在望,不过最先落入信长众人眼中的还是那一望无际的战船,宏大的战舰集群,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壮阔之感,猎猎舞动在海风中的旌旗,让信长的心在此刻涌起强烈的兴奋。
他觉得这里才是他的归宿。
“终有一日,这些都是属于我的。”信长在心底呐喊,英俊肃然的脸庞上显得有些激动,双瞳闪烁炙热的目光,呼吸竟随之急促。
很快,船舰靠岸,可让信长始料不及的是他的叔父竟然亲自来迎接他,这让他微微一怔,但心中并未有丝毫感动,相反望着满面笑容热情异常的森木太一,信长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晦暗和嘲蔑。
在森木太一之后,一侧站着斋藤佑三,一侧则是他的两个儿子森木玄罡和森木玄晖,而随后则是多达上百位的大将,这样的阵容不可谓不宏大,知道的人只会认为森木太一是如何的重情重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在迎接何方高人?
现在的信长也不过二十出头,在此之前,就连战场都没上过,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名望,更谈不上高人了。而森木太一手下的这些大将,哪个不是带兵多年,个个桀骜不驯,在知道了迎接之人居然是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大概心头都有些不爽吧。
信长刚刚下了艏门,一只脚才刚刚踏上枭首城的土地,便听到了来自四下的冷嘲热讽,声音很杂,却如一根根冰冷的铁刺狠狠地插在信长的心口。
“八格,原来是个毛头小子,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居然要大王亲自来迎接?”
“就是啊,大清早的,害的老子都没睡好觉,呆会还得回去补个觉。”说着,这人哈欠几声。
“嘿嘿,你们这就不知道了,这位可是前倭王的遗腹子,大王的亲侄子,森木信长。”
“纳尼?侄子?当真好大的架子,作为晚辈居然要长辈亲自来接?莫非他还把自己当储君不成?”
“呵呵,也许他心里真就这么想的?谁叫他是前倭王的儿子呢?”
“老子愚蠢,我看儿子也是个窝囊废。”
“嘘,小声点,前倭王可不能乱议,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大王的哥哥。”
……
森木道一发动了第二次侵陆战争,却在不到两个月葬送了倭族三十万精锐,在倭人的心中,森木道一俨然成了一个笑柄,也成为了所有为将者为王者的反面教材。
“这些人……”信长心下冷笑,目光落向森木太一,他的叔父依旧一副面含笑容的样子,仿佛周围那些嘲讽之声他充耳不闻。
随后一番令信长烦躁的礼节和简单的寒暄之后,信长随着森木太一前往中军大帐,而众人则四散而去。
“大哥,这遗腹子怎么突然来枭首城了?之前可一点风声都没有,你说父王诏他来,是要干什么?”众人离去后,森木玄晖询问森木玄罡。
两人一母同出,森木玄罡是长子,和森木信长同年出生,不过信长比他大了两个多月,而玄晖则才十六岁,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智力,相反森木玄晖是个极早慧的少年,在数年前开始,就有意无意的开始和他的大哥争夺储君的位置了。
不过,若要说起来,在现任倭王没有指定储君的情况下若他突然死去,那么作为前倭王之子的森木信长其实比他们两兄弟更有资格晋位。因此,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信长的出现,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而面对森木玄晖的疑问,它同样也是森木玄罡的疑问,不过森木玄罡对他这个弟弟显然也没什么好感,莫名其妙的冷冷一哼后,便径直离开了。
而信长跟随着森木太一来到中军大帐后,此外还有斋藤佑三,三人在大帐中聊了许久,至于聊的内容,无非便是拉了一些家常,叔侄间好好的熟络熟络这间隔了九年多的感情,随后森木太一自觉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表明了招信长来枭首城的目的。
当然他不可能直白的说,让信长做他的‘护卫’,而是让他担任整个战舰的先锋战将,所谓先锋,自然冲在最前头的那种,敢拼敢杀,敢玩命,有着必死的觉悟。
信长听了,心头冷笑,对于森木太一的心思,他不可能不清楚,不过先锋大将这个职务,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尤其是侵陆的第一战,那个曾经斩杀了他父亲之人的徒弟,信长自明事之后,便没有一刻不想着将对方的头颅砍下放在自己父亲的坟头。
而若真能取下对方首级,他不仅能洗刷父亲昔日的耻辱,更能一战成名,到时候,谁还敢小看他?
一番谈话过后,信长出了大帐,一路上,斋藤佑三陪同一旁,两人相谈甚欢,信长一直将斋藤佑三送到了他的临时住所这才折返,而在折返时,迎面一名女子骑着枣红马与他擦肩而过。
只一刹那的相遇,信长便被这女子的容颜英姿所吸引。
容颜绝美,英姿飒爽。
她不同于信长所见过的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