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罗念惜要求今晚在一个房间睡,王佳星为难了,“念惜,这店里什么都没有,你怕什么呢?”
“佳星哥,这个店太安静了,还有,窗外的山林‘轰轰’直响,我真的害怕。”罗念惜惊恐地说道。
王佳星转身来到走廊,幽暗的走廊里传来洗手间“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这让小店显得更加静穆和恐怖。估计这个店今晚房客加上店主也只有三个人吧。
看着罗念惜憔悴的小脸,王佳星再次心中一痛,“那,那就在我的房间睡吧。”
“嗯!”罗念惜轻轻地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王佳星走到床边的旧木椅前坐下,“念惜,你太累了,先睡吧。”
“那你呢?”罗念惜问道。
“哦,不用管我,我不困。”王佳星笑着说道。
罗念惜起身拉着王佳星的胳膊,说道:“谁说你不困,我看你的眼睛都有血丝了。咱们就在一个床上睡吧。”
“念惜,我说我不困就不困,你先睡吧,听话。”王佳星推开了罗念惜的小手。
罗念惜见王佳星不肯上床,她咬咬嘴唇,说道:“要不,我还是回我房间吧。”
“你不害怕吗?”王佳星问道。
“害怕,但你也得睡觉啊。”罗念惜回道。
王佳星抚了抚自己的寸头,想了想,终于说道:“你别回去了,咱们就在这一起睡吧。”
“嗯,佳星哥,你在这边,我在那边。”说着,罗念惜就拉着王佳星来到床边。
王佳星看着这张还算宽大的双人床,感觉两人睡还不算太挤,于是坐在了床边。当罗念惜也躺在床上后,他轻轻地把灯熄灭。
由于景画镇地处山区,地势很高,所以这里夜晚的温度很低,即使房间的窗户已经关闭,两人把被子捂得严严的,仍然能感觉到全身关节间有嗖嗖的凉风。王佳星感觉身后的罗念惜在微微发抖,便把被子轻轻地向她的身上移了移,随即,他抱紧了双臂,任胳膊暴露在被子外边。
“佳星哥,我这边的被子够用。”罗念惜又把被子轻轻地推了回来。
“没事,我不冷。”
窗外,远处的山林中传来林海的涛声,那涛声仿佛原始巨兽喘息的声音,厚重而低沉。
王佳星聆听着滚滚林涛,渐渐地,他的呼吸也随着林涛的律动而变得沉重起来,他好像要被自己那沉重的呼吸堵得快要窒息。良久,他重重地吐出一口郁气,短暂的轻松过后,他再次感觉到呼吸又渐渐地沉重起来。他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放松,全身要放松。
罗念惜这几天太累了,她听着王佳星那极不均匀的呼吸,就像在听一首跑调的摇篮曲,渐渐地,她闭上了眼睛,一双酒窝显得很深很深,盛满了窗外的月光。
终于,王佳星也闭上了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照得房间一片温暖。王佳星睁眼,随后疲倦地伸了一个懒腰。他看一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罗念惜,见她睡得正熟,便一人走出房间洗漱去了。当王佳星洗漱完毕,回到房间时,见罗念惜仍在熟睡,于是再次走出房间。
当他手拿两人的早餐回来后,推了推罗念惜,“念惜,起来吃早餐了。”
罗念惜没有动。
“念惜,快醒醒。”王佳星再次推了推。
她依然没动。
王佳星忙用手摸了摸罗念惜的额头,“呀,好烫啊!”
他用力地摇了摇罗念惜的胳膊,罗念惜的胳膊只是跟着抖了抖,但是她仍然紧闭着双眼。
“你坚持住,我去找医生。”王佳星说着就跑了出去。
小镇只有一家小诊所。当那唯一的一位大夫背着行医箱跟着王佳星来到旅店,给罗念惜诊断完毕后,只是摇摇头,却没有说话。
“大夫,她病得严重吗?”王佳星焦急地问道。
大夫点点头,操着浓重西部口音说道:“的确很严重。她是因为劳累过度,晚上又染上风寒,所以得了重感冒。看来吃草药是不行了,就得打针了。”
“那就快打针吧。”王佳星催促道。
大夫看了王佳星一眼,问道:“你确定要打针吗?我的药是很贵的。”
“不管多少钱,你就打吧。”治病要紧,王佳星现在哪里还在乎药贵不贵?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支针剂,递到王佳星的眼前,说道:“两百元一支,估计她得打五支。”
王佳星认识大夫手中的针剂,那是治疗感冒用的最常见的针剂,在香城也就卖七元钱左右。他虽然不在乎这点钱,但这价格相差得也太离谱了,不禁问道:“你怎么卖这么贵啊?”
“有啥子法子呢,我们这里太偏远,东西不好运嘛。”大夫以为王佳星心病钱,随后建议道,“要不,你就用草药好了,我们这里的人生病都用草药,不过,效果要慢许多。”
王佳星摇头,说道:“不能用草药,药效太慢,她又病得这么重,我怕把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