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星哥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很理解他的心情,辛辛苦苦掏了个坟,结果发现莫名其妙地被人家当成了枪使唤,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舒服。
“快说,那人去了哪里,”她踢了一脚三星哥,命令道,“否则我把你们都变成鬼兵。”
“啥是鬼兵?”又听见一个新名词,我非常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地求教。
席云娜娜来到我面前,金色面具后面的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虽然我觉得这双眼睛比较美丽,但被人这么盯着,我还是下意识地菊花一紧。
见我越来越紧张局促,席云娜娜轻笑一声,用竹笛指着7个木桩子似的人说道:“鬼兵,就是他们,不死战士。”
我心里一惊,不死战士!要不要这么牛啊?
“席云娜娜,既然我没办法说服你,就只好断了你的心。”
“断?你怎么断?你凭什么断?”
“我要杀光他们,让你永远都找不到蚩尤之魂的下落。”
好,对付神经病就要用这种以毒攻毒的办法,我暗暗地竖起大拇指。
不过,杀光他们,你要杀谁?
“你敢!”席云娜娜尖叫一声,拿起笛子吹了几下,那些鬼兵立即刮风似的往树林里掠去。
我正在愣神,忽然从前面传来一声尖啸,瞬间一道白光击中我的胸口,巨大的动能带着我的身体向后滑动,我顿时悟了:原来你丫是要杀我们啊!
滑动中,脚后跟磕到了一块石头,我噗通一声仰面而倒,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悲凉,原来以为来了个救星,谁知道却是个爱好平和安宁的变态杀人狂,平和你老母啊,安宁你老母啊!
为了阻止一方,就要把另一方杀光,这是什么操蛋的逻辑,没上过学吧,文盲!我心中痛骂不已。
万幸我穿了防刺背心,否则我真的可以去穿越了,而且是最悲催的魂穿。
梁静茹女士曾经低吟浅唱“思念是种会呼吸的痛”,我比较幸运,根本都不需要思念,就已经知道什么是会呼吸的痛。每次吸气,我的胸骨都有一种刀扎似的疼,每次呼气,我的内脏都有一种锤砸似的痛。
那道白光是什么?攻击力太强了。
我挣扎着摸了摸身边的地面,抓住一根细长的东西,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根一米多长的箭,箭尾的白翎一看就是国家保护动物翅膀上的羽毛,箭首的椎型铁头上还刻着螺旋纹,用来增加箭速和保持准头。
整枝箭做工精细,线条流畅,具有很强的艺术感,展示了高超的制作工艺。但这又怎样,朝我身上射,我就是要问候狗日的古南全家,我要咒他终身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
我躺在地上发下宏愿,希望电线杆子上所有的世界级老军医都治不了古南的各种难言之隐,然后开始琢磨,趁着两帮人窝里斗狗咬狗,赶紧逃脱他们的魔掌才是正事。
看来还是要跟三星哥合计合计,毕竟歌里唱得好:一根筷子哟,轻轻被折断,十双筷子哟,牢牢抱成团。
现在正是抱团逃命的时候啊。
我咬牙忍着剧痛翻过身,拼了老命往三星哥身边爬,而且还边爬边吐血,这情形如果拍成电影,活生生就是一对被不懂爱情的法海拆散之后,死都要死在一起的好基友……
好在三星哥受伤比我轻,他看我爬得辛苦,很仗义地站起来扶我。
两个人贴着一块石头坐下,各自吐了几口血。
“接下来怎么办?”我征求三星哥的意见。
“你也看到了,打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的,要不分散逃跑吧,我们人多,他们人少,说不定分开来跑还有一条活路。”三星哥无限寂寥的说道。
“那也得先拖延他们一下再跑,否者一点机会都没有,”我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眩光弹,给他一颗,自己留了一颗,“眩光弹,应急用的。”
三星哥接过眩光弹,拍拍我的肩膀,“马大少,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有命出去,我请你喝酒。”
真不吉利,电视剧里说这种话的,一般都死得比较早。
我琢磨着想让他换一种表达方式,但忽然一声尖啸,突如其来的白羽箭将三星哥的一名手下钉在了地上。
树林里传来古南这个王八蛋不疾不徐的声音:“席云娜娜,你的鬼兵不过如此,他们根本阻止不了我。”
说话间,树林里又飞出两支箭,准确地将两人钉在地上。
这下别说三星哥了,就是我都看得睚眦崩裂。
三星哥摸出身上的手枪,怒吼一声,站起来朝着树林里漫无目的地开枪。
我身上没有枪,只好施展语言的威力:“古南,你妈贵姓啊,你生儿子没有,长屁眼了吗?”
古南不愧是个爱好平和安宁的老乌龟,我这么问候他,他却不温不火地又射出了一箭,再次命中一人。
“都他妈别给我装死了,散开来跑!”三星哥带着哭腔吼道。
“大龙头,实在爬不起来了,你自己跑吧。”听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