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的白衫,带着那些算珠和钢针,犹如舞蹈一般,旋转起来。
柳轻衣转了大概五六圈,就将那些算珠和钢针尽数收在了衣襟内。
她双手一抓,那些算珠和钢针小半便被抓到手里,其他的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柳轻衣将两手一台,对着管金银俏皮的摇了摇手,那意思似乎是:怎么样?我没事。
柳轻衣的这一手一露出来,立刻赢得了满堂彩,但是却有几个声音忍不住了,
那几个声音急急的问道:
“你同柳随风是什么关系?”
“赵师容是你什么人?”
“你什么时候跟萧秋水学了这海天一线?”
第一个问话的是唐少游,他总算认出来这手法是唐老公公的看家本事。
第二个问话的是完颜临天带来的老头中的一位。
第三个文化的居然是少林藏经阁的两位老和尚之一,当年萧秋水闯少林,他便是见证之一,亲眼见过这海天一线。
柳轻衣笑靥茵茵的道,“柳随风是我爹,赵师容是我姨娘,萧秋水……”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说萧秋水是她心爱之人的师傅。但是旋即发觉不对,赶紧改口,“萧秋水,不知道,我就不告诉你。”
说完,将手中的那些东西尽数丢在地上,缓缓后退,一边后退,一边提防着管金银还有后招。
其实此时管金银哪里还有后招。
他已经黔驴技穷。
管金银疯了。
他穷极一声,毕生的心血,灌注在这一役之中。
结果,丢却了所有颜面,穷尽了所有卑劣招式,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不但受了伤,而且连自己的兵刃,都被肢解殆尽。
他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若是他的神智清楚的话,他会选择自杀。
但是现在他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了。
他只能坐在地上,喃喃的道,“我是武林盟主,我没有输,我是武林盟主,我是……”
金钱帮的弟子上来将管金银扶了下去。
而恒山派柳轻衣的师姐妹们再也忍不住了,冲进场内,和柳轻衣抱在了一团,不住的欢呼。
书生看着狼狈退场的管金银,叹息一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转眼又看到欢乐的恒山众人,这才露出一丝笑意,他再一次完整的宣布道,“第一场,胜者,恒山掌门,柳轻衣。”
恒山派又是一阵欢呼,而后,才簇拥着柳轻衣,回到恒山派的凉棚中,叽叽喳喳的谈笑欢庆起来。
方振眉侧头望了望柳轻衣,柳轻衣也正好望着他,两人相视一笑,无限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