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者悲,死者更悲,你兄若有灵,真凶不死,他死不得安生!”辰心嘶喊,将真相连带他的愤怒一并吼出。
“枉你悲,连杀人凶手都认不清,别假惺惺了,让我发笑了!”辰心吼道,身上又是被一剑划过,白色麻衣下,女人却是身体一震,下一刹那,又是被辰心侵近,狠狠一巴掌扇去,十个指印烙在其脸上!
“骗人,胡说!兄长是因你而死!否则为何我韦家家传之宝碧玉铠会在你身上,为何与碧玉铠同源的沧月玉会指向你,为何有人传讯给我,是你害了我兄长!”
她一头头发都散乱了,嘶声喝问,动作都迟滞了。
“碧玉铠?”辰心一愣,闪躲之余,大口喘息,闻言,他却是忽得笑了起来,这玉佩,还挂在他的腰间,猛地一下扯下,朝那女人抛了过去,“你说这东西,哈哈哈,可笑,女人,有种你拿着这玉佩去问沧行云,看他什么表情,如何回答,有种去招来湟列的死魂,看他手上的血干了没有!”
“亲者亲,但莫要有目无珠,空当瞎子,以我手无缚鸡之力,你以为,我能杀得了他吗?”
“且不论此,他本就想害我,就算他因我而死,又如何?人做天看,自食其果而已!”
辰心劈头喝问,让女人脑袋中轰然巨响,愣在了当场,手上的长剑落地,身体都簌簌发抖,辰心是当事人,看到韦上关死去的一切因果,没有必要骗她,而且此事也是蹊跷颇多,她认为辰心是凶手,碧玉铠是其一,更多的有人暗中透露给她韦上关是被辰心所害。
亲者亲,当带上亲者之名,身体同流一种血,更容易被人蒙蔽自己的心,看不清真相,也不会也不愿去看真相,这是人之常情。
辰心看着那如风中火烛摇曳般的女子,脸色苍白,渲染红了衣衫,逼了上去,“你若想杀我,想让无辜之人枉死,想让仇者快,尽管捡起剑来,我现在无力闪躲,杀我如宰鸡!”
攻人攻心,辰心逼上,拿命一赌。
“黑胖在哪里,是谁告诉你是我害你兄长?”
那女人突然仆在了地上,竟然失声痛哭起来,心中脆弱的弦被无情斩断,辰心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动丝毫恻隐之心,逼上前去,连连喝问,这是一个重情的女人,但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不至于让辰心同情她,地上那副人面信仍在眼前,让他刺痛。
“不知道,我不知道……”
辰心漠然,看着仆在地上如被打破最后一丝希望的女人,这种女人是一种极端,至坚也至软,很危险。
当从她口中撬出黑胖并没有生命危险之后,辰心才大舒出一口气,放下心来,拖着血淋淋的身体,辰心便自顾自离开这长枫林。
他没有去找黑胖,不是不想去,而是无力再去,也没法去,黑胖所在的九天峰他现在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