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早就盛传赵长友娶了个天仙一般的老婆,冰冰妈年轻时也是名震一方。又想见面不如闻名,也就没放在心上。自己又忙于生计,只在婚礼那天远远见过杨泽佳一次。这次杨泽佳来挑水,才算真正打了个照面。
杨泽佳见冰冰妈呆在那里,半天不说话,觉得很奇怪。收敛住笑容,问道:“大嫂您怎么了?”
冰冰妈回过神来,笑道:“天呐,你怎么生的这么漂亮啊!老天爷啊,让我们其他女人怎么活啊!”
杨泽佳见冰冰妈夸奖自己,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一丝得意还是禁不住显露出来。
冰冰妈继续感慨:“怪不得他们老说赵长友兄弟娶了个天仙一般的老婆,我这老娘们都看上你了!”
杨泽佳更不好意思了:“大嫂别开玩笑了,我也是一般。您也很漂亮啊,只是不愿意打扮吧。”
冰冰妈叹道:“哎,老了!这整天忙里忙外的,哪有时间打扮自己。再说了,打扮给谁看啊?他整天不着家。”
冰冰妈说道自己男人不着家,便想起自己家男人还要三个月才能回家,脸色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来。
冰冰妈看在眼里,猜出怎么回事,说道:“瞧我这张臭嘴。”随即转开话题,说道:“你先把水放那吧,待会我喂完兔子,帮你挑。”
杨泽佳说道:“不用了大嫂,我自己少挑一点,能行的。”说罢便用扁担要把两个半桶水挑起来。
一使劲,肩膀压的生疼。杨泽佳受不了,用双手垫在扁担下面。哆哆嗦嗦站了起来。她定了定神,迈开步子要往前走。她一迈步,水桶就左右摇晃起来。她勉强走了几步,那水桶左右荡来荡去,幅度越来越大。终于,杨泽佳再也站立不住,为避免整个人摔倒,她一使劲,用双手把扁担推出肩膀的范围。
玎玲桄榔!两只水桶全摔在地上,水溅起一人多高,把杨泽佳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冰冰妈听到响声,立刻回头。看到杨泽佳浑身湿漉漉的,赶紧走过去帮忙。边走边说:“哎呦,小丫头,你没伤着吧!”
杨泽佳望着倒在地上的水桶和扁担,不知如何是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冰冰妈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拉着杨泽佳的手,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见没有受伤,放心下来。看到杨泽佳头发在滴水,便用衣袖擦拭起来。冰冰妈刚在给兔子放草料,袖子上沾满了草和泥土。这么往杨泽佳头上一擦,草和泥就都涂在了杨泽佳头发上。有一跟草特别长,插在杨泽佳的秀发上,特别显眼。
冰冰妈一看把脏东西弄到了人家头上,很是过意不去,赶忙道歉:“哎呦,我一着急把草都弄你头上了。我去给你拿干净毛巾。”
当时正值初秋,天气已经开始转冷。杨泽佳爱美,穿的衣服本就比其他人少一些,此时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又有秋风吹过,冻的她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心思在乎头发上是否干净。
只听得一声大叫:“这谁弄得院子里都是水!”
原来是赵柏树回来了。
杨泽佳听到声音,看到赵柏树走了过来,赶忙道歉:“对不起,是我不会挑水,把这里都弄湿了。待会我就收拾好!”
赵柏树一听不是老婆,忙抬起头来看。一看之下,又惊又喜,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自己垂涎许久的杨泽佳!
只见杨泽佳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不敢直视赵柏树,只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斜眼瞄着对方。沾满水珠的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
杨泽佳本就很美,现在脸上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珠。梨花带雨,娇羞无限,赵柏树感到心脏酸麻酸麻的,双腿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几乎站立不住!他下意识的应着:“哦,收拾,收拾。”
赵柏树毕竟是风月老手,很快控制住激动情绪,缓过神来。说道:“不用收拾,没事,没事!”他说着话,眼睛却没离开过杨泽佳。
自打杨泽佳嫁过来,赵柏树就像猫见了鱼腥一样惦记上了。
赵柏树比赵长友年长,辈分相同。农村有句俗话:“弟弟乱嫂,越乱越好。”指的是婚礼上鼓励小一辈年轻人和新媳妇做一些身体上的碰撞和交流。当然不能太过,隔靴搔痒似的那种。来真格的话,新郎估计要拼命的。大一辈的,如果妄图在婚礼上对新媳妇咸猪手,揩点油,占点小便宜,则会被制止。即使不被制止,也是会被说闲话。
赵柏树虽风流成性,但从不对近邻下手,历来把目标放在外面,也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杨泽佳新婚,一群年轻人过足了手瘾,赵柏树虽然眼馋的流口水,还是忍了下来。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婚礼过后,杨泽佳的秀美形象就印在了赵柏树的脑子里。晚上睡觉,一反常态的把灯关掉,为的是能把老婆幻想成杨泽佳。他想杨泽佳想的发狂,可杨泽佳经常宅在家里,少有在外面碰到的时候。
有几次,赵柏树忍不住借故去赵长友家里串门。赵柏树名声在外,赵长友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就不怎么给赵柏树好脸色看。一来二去,赵柏树觉得脸上挂不住,也就死掉了这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