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恪撩开车帘,听有人说是卫瓘亲自骑马前来迎接车队,便对身旁的文静悄声地说:“静儿,等一下千万不要激动,以免出了破绽。”
文静点头称是。
箫恪独自下车,刺史卫瓘便也下了马,箫恪拱手对他说道:“有劳州牧大人亲自迎接,由于夫人身体不适,故而不能下车行礼,我在此替夫人谢过了!”
卫瓘说道:“有劳的是蓬莱侯,不惜远行前来我青州府就任校尉一职。”
就这样两人上马,引着车队开入临淄府。
箫恪让丫鬟们扶文静前去休息,自己应卫瓘之邀,前去州府客厅。
箫恪见过诸位州府官员,坐于左列第一位,坐在身旁的正是关内侯田续,秦孟观也在现场。
酌饮几杯后,卫瓘对众人说:“除了司隶设有校尉外,其余诸州也不曾设校尉一职,如今陛下加封蓬莱侯为青州校尉,必然是来辅佐我等治理青州之乱的。”
箫恪一听,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说:这青州校尉其实就是个虚职,权力还归青州牧,也就是卫瓘所有,卫瓘这话正是提醒刚到任的人不要跟他分权争功。
箫恪便说:“州牧大人所言甚是,还望诸位大人多多提携。”
众人一听,很是高兴,那个田续更是高兴,便兴高采烈地举杯对卫瓘说:“州牧大人,昔日平成都之乱,甚受先帝及陛下信任,故而派遣到我们青州平乱。”
在绵竹手刃邓艾父子正是这关内侯田续,他这话里有话,意思就是:他也是当年的功臣,深受当今陛下信任。
众人为了迎合,便都举杯共饮。
坐在上位的卫瓘其实心里很清楚田续杀死邓艾父子只不过是为了报江油之恨。当年田续在江油不敢前进,差点被邓艾处死,故怀恨在心。其实指使田续杀人的幕后黑手正是卫瓘,当年是他与钟会陷害邓艾,结果钟会反了,自己怕脱不了干系,便借田续之手杀了邓艾。这事卫瓘比谁都清楚,后来都愧疚到不敢受赏了。其实邓艾早于泰始九年在司马炎手里平反了。司马炎肯定不会对田续这种小人有好感的,田续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众人饮罢。就任帐下督不久的原东莱都尉秦通(孟观)见州府这群人只会奉承州牧大人,心里不爽,便说:“我曾经听说箫将军当年英姿飒爽,督粮前线,献“自毁堰坝”之计于东吴大都督陆抗,故而使得羊公(羊祜的尊称)不能快速前进,又将计就计大败当年荆州刺史杨肇。不过而立之年,就已经被提升为羽林中郎将,统领东吴禁军。将军布衣辞呈,不惜权贵,为了给夫人治病,不顾身危,冒险来到晋国。非当年陶朱公范蠡莫能媲美!”
只见秦通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鸦雀无声,皆看着这位愤世嫉俗的秦孟观。
卫瓘见状,怕伤官员们的和气,便说道:“帐下督所言甚是!我也早就听闻箫校尉的英名了!”
卫瓘说罢,便举杯敬酒于箫恪,众人一看州牧大人举起酒杯,也都一一起杯,共敬箫恪······
终于众人皆醉,一一回家。
恰巧箫恪与秦通同道,箫恪见秦通醉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便前去搀扶。便问秦通:“秦将军今日在州牧大人面前为何唱反调?”
秦通在半醉半醒中,回答:“将军有所不知,我自小就厌恶阿谀奉承之人,还望将军见谅!”
就这样两人搀扶着各自回到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箫恪就让李孝、牛金准备行李,让他们次日出发前去凉州。让牛金去岷山采收百年云归,让李孝前去抱罕采收昆仑血晶。自己也准备前去蓬莱收服辟邪兽。
午后时分,箫恪正在书房仔细揣摩大将军父亲姜维给他的那幅《八阵图》,只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说道:“校尉大人,我是秦通!快随我一同前去州府议事厅!”
箫恪便马上收起《八阵图》,开门出来,看到秦通好像有急事,便问道:“见秦将军这般着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秦通不解,反问道:“难道州府的人没告诉你有急事吗?”
箫恪心想,一定是因为自己刚来青州,还不熟悉情况,州牧卫瓘不想打搅他,箫恪一想,“我偏偏要去”。
便对秦通说:“好吧!我们这就前去议事厅。”
秦通和箫恪一同来到议事厅,只见众将全部到来,卫瓘一见箫恪也来了,就知道是秦通叫的。便解释道:“我本以为校尉大人一路颠簸,好让你好好休息几日再来议事。故没有事先通知你,还望见谅。”
箫恪说:“多谢州牧大人关心了。我既然已经上任,就应该开始履行职责。”
卫瓘一听,便说:“萧校尉这么认为,那再好不过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卫瓘拿出一份信笺,对众将说:“这是东莱郡郡丞杨恒大人派人送来的急函。信中说道,当地莱山有一怪兽,近期时常出来为非作歹,毁坏田里的庄稼,践踏集市。更为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妖兽尽然去了州郡府纵火烧了粮草。当地军民都难以将其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