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科考调查竟然混进来一个在职研究生,他到底图啥啊?不过,濮阳宇也没深究。毕竟,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在华夏只要你有门道,门后面的暗道都会为你敞开。
不知道是濮阳宇运气衰还是张继嘴巴毒,濮阳宇还没回到营地,就听到一句颐指气使的声音:“那个学物理的,今天晚上该你们守夜了——”
本来损了一下张继,心情挺爽的濮阳宇瞬间就堵了。那感觉就像原来应该在转角遇到的有爱的艳遇突然变成了两个伸手的乞丐。
濮阳宇的心情很堵,真的很堵。但是濮阳同学还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一个善良的好人在面对邪恶的时候要学会利用那种最虚伪恶心的假笑。当然,在需要捅刀子的时候最好还是把笑容稍稍隐藏一下,自己在心中偷偷的乐就行了。
“哎呦——这不是考古学院的袁师弟么?今天晚上是不是又要去秘密见啥人啊,让我替你们看着门。”
袁明立眉头一紧,然后又很快放松了,笑呵呵的说道:“濮阳师哥,你这话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喽。今晚的确该是我们考古学院执勤,这是应该的,轮值嘛。但是物理研究所人少,没把濮阳师兄你排入守夜的名单并不代表您没有执勤的义务啊。您作为师哥,是不是该做一下表率啊?”
“袁师弟说得对啊。就在前天晚上,地质学院一位师弟不舒服,咱就身先士卒,表率了一把。只是事后没向袁师弟你汇报而已,这倒是我疏忽了。只是师兄没想到师弟你那么负责,那晚上还私自出来巡视了一番,如此负责任的态度倒是真让做师哥的感到汗颜啊!”
这次轮到袁明立紧张了。
“那师兄你看到什么没有?那一晚我也是知道地质学院一位兄弟身体不舒服才出来帮忙巡视一下,没想到濮阳师兄咱们在敬业负责这方面还真是惺惺相惜啊!那这样看来,今夜肯定不能再劳烦濮阳师兄了。”
袁明立一面应付着濮阳宇,一边回忆着那晚的情况,心中暗叹:“疏忽了,没想到这混蛋这么多事。就希望他没看见什么吧!”
濮阳宇看到袁明立紧张的模样,心中一阵冷笑,嘴上却仍是呵呵的笑着说:“师兄颓懒,对于师弟夜晚的巡视,只是敬佩而已,倒也没有去关注师弟巡视的范围和目标。”
袁明立听着濮阳宇似是而非的回答,神情倒是有些放松了。他满脸堆满歉意的说:“让师兄见笑了。那日晚上在巡视过程中,师弟突然有些内急,行了个方便,只是走的稍远了一些,倒是让师兄误会了。既然师兄前日已经守夜,那今天定当不会再劳烦师兄你。那濮阳师兄你早些休息吧,师弟再去安排一下——”
看着袁明立匆匆离去的身影,濮阳宇在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摇了摇头,便钻进自己的帐篷,和周公商量小周姑娘的嫁娶问题去了。对于袁明立鬼鬼祟祟干什么,说实话,濮阳宇还真是兴趣欠奉。
但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些事情却被袁明立记住了。
深夜,袁明立帐篷里,四个人围在一个桌子周围。伴着一盏有些灰暗的台灯,四人的眼光都盯在桌子上面的地图上面。
“明立,你看这儿,这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咱们目的地虎跳涧,还得有两天路程。如果咱们这样慢悠悠的走下去,会不会误事儿啊?还有咱们现在既然已经把位置发给袁老板了,为什么还要冒险在路途上做标记?”
说话的是天南大学考古系的王军磊,他名义上是此次科考队考古系的负责人。但实际上,整支考古科考队,全部被袁明立的父亲袁善忠收买了。他们必须全程将信息及时传达给在后方慢慢靠近的袁善忠。所以,这支考古小队,真正的负责人就是袁明立。
“师兄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据我一位家中长辈说,咱们这次不仅仅是一场考古活动,很可能牵涉一场两个甲子一遇的造化隐遇。只要我们能把握好,我们就发达了!”
“恩?”考古学院的几个人都围了上来,显然对于袁明立所说的造化很感兴趣。但是袁明立似乎对于这些不愿多谈,他只是淡淡的说道:“造化之事并非兄弟我不说,只是这其中的关键,我所知道的也不甚详细。但几位师兄尽管放心,到时候肯定亏不了各位兄弟就是。”
几个考古学院的学生也很聪明,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慢慢抱怨说道:“行程那么慢,都怪物理研究所的那两个家伙,要不是他们,咱们现在恐怕已经快到虎跳涧了。”李明浩有些略带情绪的说。
“明浩的话倒是提醒我了,咱们的事好像被那个物理学院的濮阳宇知道了一些。今天我和他说话,听他话口里好像看到我前天去做标记了。不过看他那表情,应该也仅仅是怀疑,而且他似乎对咱们的事情兴趣也不是很大。”袁明立说道。
“明立,你说的这事可不是小事。万一这小子真捅了篓子,咱们会学校可能会受处分的。”王军磊有些急切的说。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张传胜突然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