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是秀才,是有功名的人,怎么可以去做那么卑下的事”。
白矢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卑下的了?难道连老婆都养活不了就高尚了?”
不料赵幼仪听了竟然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哭泣道:“我不能侍奉好相公,让你一个秀才去做那些低三下四的活计,将来九泉之下我哪有脸去见公公婆婆,相公,求你了,有个家咱就有了根啊,背井离乡,流落他方怎么能是长久之计?”
白矢看她掉泪,也不禁慌了,连忙放下碗来绕过桌子,把她搂在怀中,轻轻替她抹着眼泪,低声安慰道:娘不要哭了,你一哭我这心里倒难受起来了。
你听我说,明年乡试就要举行,咱们家连盘缠都凑不齐,怎么去省城参加乡试?行这破釜沉舟之举,背水一战,我也能够一门心思好好读书。为夫是咱固原最年轻的秀才,你信不信我能考上举人“。
赵幼仪忙不迭地点头:幼仪相信,相公一定能考上举人,然后进京再参加殿试,将来一定能做大官”。
白矢笑道:“这就是了,那你还怜惜这几亩山田做什么?要置产地,将来咱就置它百十顷好地,光宗耀祖,将来不是更有面目去见爹娘吗?”
赵幼仪侧着头认真地想了想,迟疑地道:“相公说的也是道理,可是非要卖了田地么?要不咱跟叔叔借些银两盘缠,你只管放心参加考试,我在家中种地,这样不是稳妥得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