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矢看这穷荒僻壤,简直就象一个经济学家掉进了原始部落,脱离了现在的制度和生产力水平,懂得的那些东西根本没有市场。以他想来,若是进了城,说不定也能象看书时候那些幸运的穿越天才们,搞些小明、小创造发笔大财,才能一生衣食无忧,所以才执意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便对赵幼仪直说的,只好借口道:“我现在实在不想欠叔叔那一房的人情。何况”他附着幼仪的耳朵,说笑道:“昨夜你误以为我是谁?这些日子是不是总有些无赖汉来打你主意?我怎么放心得下这么漂亮的小娇妻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只当这番调笑的话说出来会让赵幼仪又羞又笑地和他打闹一番,不料赵幼仪听了他的话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猛地挣脱了白矢的怀抱。
颤声道:“相公,你是说我招蜂引蝶、不守妇道么?妇人之义,从一而终,这是人伦大礼,幼仪虽是猎户家的女儿,也知道这些做人的道理,怎么会做出那么天打雷劈、神人不容的肮脏事来?”
白矢吓了一跳,想不到开个玩笑而已,竟然惹得她如此激烈的反弹,他连忙安慰道:”幼仪,你多心了夫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是夸你长得美丽,哪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可千万不要多心,好了,算是为夫说错了话,来来来,为夫受罚,你打我好了”。
白矢抓着赵幼仪的小拳头在自已胸口捶打一阵儿,见她眼泪汪汪的还是满脸委曲,灵机一动,作势咳嗽了几声。
这一计果然见效,赵幼仪马上舍了自已的闷气,慌得什么似的扶住他道:“相公,你可是身体不适了么?快些去躺下”。
白矢心中暗笑,看来拿这一招来对付她倒是百试不爽,他装着真的身体虚弱的样子由她扶到炕上半躺半坐,然后咳着道:“我没事,只是胡乱开个玩笑,不意说错了话,见你伤心生气,我口拙得很,又解说不清,心里一急咳”。
赵幼仪忙道:“幼仪相信了,幼仪相信相公,一切听凭夫君安排就是”。
她伏在白矢怀中,双手抱着他的腰,生怕他一着急生气又有什么不测,一迭声地答应着。
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奴家一切由得夫君便是。只是还请夫君容我几日,待你身子再将养得好些,我想回山坳那家娘家一趟,好歹告知爹爹一声。你前些日昏迷得厉害,爹爹来看过你,还送了些打回来的猎物,只是家里也很是穷苦,这几日爹爹和兄长、叔伯去深山行猎还没有回来”。
白矢满口答应道:“这个自然,这房产地产要盘卖出去,也不是说卖便找得到买家的,总要有些时日,过两****和你一起去见见岳丈大人”。
古语有云:“天下黄河富河套”,地窝堡正是处在河套下方的六盘山下,到了大明朝,增加了大明九镇之一的固原镇,地窝堡的位置更显重要。
白矢和赵幼仪从山窝里搬了出来,先去拜访那位素未昧面的岳父大人,可巧赵老大带着儿子上山打猎还没回来,赵幼仪知道雪大封山,父亲去了山林深处没个十天半月是不会回来的,便将搬到城中居住的消息告诉了邻居,自与白矢来到了地窝堡。
在白矢的记忆中,只听说过土木堡的名字,记得有个明朝皇帝率领五十万大军曾在那里被瓦剌领也先杀得大败,成为史上少见的被生擒活捉的倒霉皇帝,这知识还是看梁羽生的《萍踪侠影》才知道的。
在他的印象中,称得上城的怕是只有银川、西安这些地方,只是真要走起来,他才知道那时的交通多有不便。而地窝堡虽是个小城,商号、当铺、油铺、茶肆、餐馆应有尽有。
这里是西北往来的咽喉,商业达、交通便利,故此也算是十分繁华了。
白矢和赵幼仪在曹家油坊租住了一个小小的房间,房子地产都没了,身上只揣着十来两银子,赵幼仪怎肯坐吃山空,便在街头的裁缝铺里做些针线活儿。
白矢也想出去转转,看看有什么门路财,至不济也得找个工作,让一个15岁的女娃儿养活他,他实在是无法心安理得,但是赵幼仪却执意不肯,非要他在家里好好读书,白矢无奈,只得口上答应了,趁她不在,便学那翘课的学生,偷偷溜出去四处乱转。
驿丞署、车马行、当铺、寺院,这些地方哪里有适合他工作的?白矢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财的门路,逛了大半晌抬头看见一个小酒铺,进去切了三两酱牛肉,一小壶烧酒,品了品滋味儿,这种纯粮酿造酵的烧酒感觉比他在大酒店喝过的百十元一瓶的好酒味道还要好些,就算不好可怜的白矢也不懂得酿酒。
唉,当初看小说,那些人穿越时空真是想财就有人赶着来送银子、想做官皇上马上就哭着求着请他做官、想见美女就算出个恭都能碰上两儿三的美女,我是不是太窝囊了点儿?
白矢无奈地喝完了闷酒,付了七文钱,走出酒馆儿,袖着手郁闷地走在雪地上,踩得积雪咯吱咯吱直响。这座城其实很繁华,人口流动也很大,但是你千万不要用现在逛街摩肩接踵的情形去想象它,那个时候绝对没有这么多人。
所以这条比较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