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对于一个刚刚死而复生的人来说,眼前的人是什么样子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个人发现自己是假冒的。
虽然乍一看到自己新身份的妻子竟然如此的年轻,他的心里充满了怪异。
他环顾四周,发现离自己近的就只有赵幼仪,其他人不是远远的站在墙角,就是在门口和窗户上翘头看着,远远的看,好像一群伸长脖子的鸭子。
“冷静,冷静!”他心里想着,不知道怎么应付眼前的一切。
看着赵幼仪怔怔的看着他,他想张嘴说点什么。但发现嘴里好干,嘴巴象粘鱼似的张了张,只能无力的张开嘴,发出一声“呵~”。
赵幼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霎不霎地紧紧盯着他,泪水渐渐朦胧了她的眼睛,好半晌,她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声哭,哭得白矢浑身一个激灵,这要多少心酸和委曲,才能哭得这么撕心裂腑呀。
只见赵幼仪撕心裂肺的哭着,双手紧紧的抓着棺材,生怕一松手,丈夫又重新离开了她,平日里自己对丈夫的照顾只是做一个妻子的本分罢了,嫁过来这么些时日,两人说话的次数都数的过来,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
但是现在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已来说意味着什么,有多么重要。哪怕他只有一口气在,都是自已的男人,有他在,这个家才不算完,才算有个顶梁柱。
白矢被她哭的慌乱不堪,刚想起升安慰一下她,突然发现浑身无力,自己都不能控制身体丝毫。
但同时心里也不由松了一口气,“总算没问我过去的事”白矢心里想着。这一松气不要紧,白矢只感身体的精气神被猛地一下抽出了体外,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灵堂上又是一阵大乱,惊醒过来的赵幼仪又哭又叫的摇着他,哭天喊地喊着“来人,来人!”
白老太爷倒是听说过有些人假死复生的事,也没有太过大惊小怪。见到白矢复活,他虽然心里有些叹息,倒底是高兴了一些。
毕竟白矢是他五弟的孩子,而且是白家唯一有功名在身的人物,族里有这么一个人,也是件光宗耀祖的石的事,怎么说也是家族的血脉,活着才能有更多荣耀。
他十分尴尬地叫人帮着把侄子抬出棺材,抬上了床,安抚了赵幼仪,送走了前来见礼的乡亲,又着人去找大夫,忙活了大半天,这才在儿孙们的搀扶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