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奈何奈何。】
死士第一骑也自长长叹息了一声,道:【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人若到了巅峰之上,心情自然难免萧索。但眼见天下英雄俱在足下,王爷也该稍自宽慰些才是。】
欢喜佛哈哈大笑,道:【好,不想你竟也有此才情,本王一向倒小瞧了你。】
死士第一骑躬身道:【那刘新既未逃出来,必定早已化为枯骨。】
欢喜佛道:【你的意思是……】
死士第一骑道:【依弟子之见,此刻最好便设法将火势遏阻,否则风助火威,火势蔓延开来,一发便不可收拾了。】
欢喜佛道:【好!这大好园林若烧光了,实在也有些可惜。】
他语声微顿,突又沉声道:【火势熄灭之后,设法寻出那刘新的枯骨,以王侯之礼好生埋葬于他。他活着时是英雄,死后咱们也不能慢待他。】
甘宁也瞧出火势更大了。风吹到这里,已有了热意,刘新仍无消息,他怎能不着急?甄荣更是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拉住甘宁的手,道:【你说,这火会不会是刘新放的?】
张富冷笑道:【这火势突然而发,一发便如此猛烈,显然是许多人一齐放的火,刘新一个人怎能引发这么大的火势?】
甄荣道:【那么……那么……】
张富悠悠道:【这想必是刘新被人困住了,所以欢喜佛就……】
甘宁喝道:【住口……甄荣,你莫要听他的鬼话。】
张富笑道:【你嘴里虽叫她莫要听我的话,心里却已承认我说的不错了,是么?】
甄荣颤声道:【你……你……】
张富悠然笑道:【刘新死了,你两人岂非更开心么?又何苦装出这副着急的样子来?难道是装给我看不成?】
甄荣一步窜过去,嘶声道:【你再说!】
她一脚踢了过去,哪知躺在地上不能动的张富突然一跃而起,出手如电,眨眼间便又点了她腰边三处穴道。
甘宁大喝道:【放开她。】
他正待冲过去,张富手掌已按着甄荣的死穴,冷冷道:【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将甄荣的尸身交给你。】
甘宁果然再也不敢动了。
张富大笑道:【现在,你也该明白两件事:第一,我张富不是好骗的,第二,若论骗术,你甘宁还差得远哩。】
甘宁恨声道:【我方才为何不杀了你。】
张富道:【只因你是个呆子。】
甘宁仰天长叹一声,道:【现在你要怎样?】
张富冷笑道:【你若还要你这可爱的妹妹活着,此刻就乖乖地去探路。你要记着,你若不能将我从安全的路带出去,那么,第一个死的便是她。】
突听一人笑道:【他只怕是无法将你带出去的。要人带路,还是我来吧。】
这独特的笑声一入耳,甘宁、张富面色俱都变了──一个大喜,一个大惊,两人同时失声道:【刘新!】
刘新已飘飘走了过来。
他衣衫虽不整,神情狼狈,但挂在他嘴角的那一丝微笑,却仍是那么懒散,那么潇洒。
他带笑瞧着张富,道:【放开她好么?】
张富只怔了一怔,立刻笑道:【刘兄回来了,小弟自然立刻放开甄姑娘。】
他一面拍开甄荣的穴道,一面接着道:【小弟只是瞧着刘兄为我等冒险,而这位猫兄却在与甄姑娘亲热,不禁要为刘兄抱不平,是以才阻止了甄姑娘。】
刘新微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甄荣已扑入他怀里,颤声道:【你──你相信他的话?】
刘新笑道:【你说我会么?】
甄荣轻轻叹了口气,整个人都倒在刘新怀里。
甘宁大笑道:【刘新若是如此容易就被人挑拨离间的人,我甘宁会将性命交给他么?】
甄荣抚着刘新的胸膛,柔声道:【你为什么回来得这么迟?你知道我们有多着急?】
刘新道:【这园中到处俱是巡哨暗卡,我不能不分外小心。】
甄荣嫣然笑道:【你瞧我有多么自私,先不问你冒了多少危险,反而怪你让我们着急,你──你不会怪我吧?】
甘宁笑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表示你已长大了。】
张富终于忍不住道:【是是是,大家都长得很大了。咱们可以走了吧?】
刘新道:【不用着急,咱们在这里暂时绝无危险。】
张富道:【为什么?】
刘新笑道:【只因他们此刻正在忙着烧死我,是以暂时绝不会追到这里。】
甄荣道:【忙着烧死你?】
刘新叹道:【那欢喜佛委实有非凡的武功,我险些被他追得无路可走,只有直上了那旗杆,哪知欢喜佛竟一掌将旗杆震断了。】
他此刻虽然明明已来到这里,但甘宁与甄荣听了这话,仍不禁为他捏了把冷汗,两人同时惊呼出声来。
甄荣道:【那……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