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见他们二人的衣服想通,黑白二色混合而成,腰间都有一个阴阳鱼的图案,一副道士的打扮,身后都背一个剑匣,那里认不出他们是蜀山弟子。
蜀山和太华向来有隙,阿秀不想招惹是非,便不去理睬他们,从旁经过。
年轻道士见到阿秀从旁经过,连忙奔出山亭,在阿秀前面一拦,道:“姑娘要往那里去!”
阿秀蹙眉,脸色已冷,说道:“我要去那里与你何关,好狗不挡道,让开!”
那年轻道士听到她出言不逊,当场大怒道:“你这女人怎么如此蛮横?我好气相询,你怎么恶言伤人?”
山亭中那个中年秃顶道士也走了出来,和年轻道士站在一起,拦住阿秀的去路,笑吟吟的说:“你是去百花谷的,对不对!”
青年道士奇道:“李师兄,你是这么知道他是去百花谷的?”
中年道士道:“你傻么,从这里往东,不是去百花谷,还能往那里去?”
阿秀冷冷的哼了一声说:“我是去百花谷,你们又待如何?”
年轻道士脸色一板道:“你不准去百花谷!”说话的语气甚是傲慢,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阿秀心下着恼,说道:“这里是九华山,不是蜀山,我要去那里,你们管不着!”
年轻道士听到她说要去百花谷,也不再给好脸色看,冷冷的道:“既然你知道我们是蜀山弟子,还不快快离去!”
阿秀嘿嘿的冷笑一声道:“你们是蜀山弟子又怎样,难道是蜀山的弟子就可以这般横?把天下之地都当作是蜀山后院不成?”她伶牙俐齿,损起人往往一语中的。
两位蜀山弟子脸色微变,中年道士道:“你是何人,要去百花谷做什么?”
阿秀道:“我要去那里就去那里,与你们何关,再敢挡道,休怪姑娘生气,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中年道士见到阿秀如此强横,心中怒气顿生,厉声道:“你姓甚名谁,是那派弟子,找那赵百药做什么。”
“赵百药?”阿秀沉吟一声,旋即便知道这是百花居士的真名,见此二个蜀山弟子再次挡人,神色严厉,不怀好意,心道:“莫非那个百花居士和蜀山有什么冤仇?如此更好,我太华和蜀山也有仇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百花谷我还非要去了不可!”冷声道:“你管得着么?”
中年道士脾气暴躁,否则头顶也不会在那么年轻便光秃个一毛不生,只见手掌轻扬,便要给她一个耳光,阿秀凝神冷笑,手腕轻提,剑鞘倒转,尾端竖起,挡在中年道士掌腕处的神门穴去路上,中年道士一见,吃了一惊,生生停下挥动的那巴掌,阿秀得理不饶人,连剑带鞘直点其胸前紫府穴,中年道士刚收掌力,又见剑鞘递到,想也不想就往后翻滚,将山亭中的石鼓石桌撞的乱七八糟,模样甚是狼狈。
青年道士见此,大喊:“李师兄,你没事吧!”
秃顶道士从地上站起,生气的叫身边翻倒的石鼓石桌踢落山下,指着阿秀怒声喝道:“好卑鄙的女娃!”
阿秀冷哼道:“哼,只许你打我,不许我还手,自以为是之辈,天下还轮不到蜀山来指手画脚!”心想如果不是不想另生变故,就凭着刚才先要打我耳光的事上,我就轻饶不了你们。
中年道士气冲冲的冲出来,但他从刚才那两下中也看出这小姑娘身怀绝技,否则那两下的时机捏拿不到那么准确,简直就是点在退不能退,力又未生之时,心有忌惮,语气森严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秀冷冷道:“我叫什么名字,你还有什么资格问!”
中年道士为止气结,怒不可遏,手上捏动剑诀,背后剑鸣轻响,一红一蓝两道剑光剑匣中飞出,红剑如同苍鹰,气势恢宏,大开大合,如同开山斧一般直来直去,而蓝剑如同飞燕,轻灵闪动,忽上忽下,上下翻飞,游走甚是迅速。
阿秀认出那是蜀山的“红準青鹞”套剑功法,红剑为重,蓝剑为灵,两剑相互相成,互补长短,在蜀山独有的套剑秘术。
此两剑对别人来说是很难同时破掉这两把一攻一守的套剑,可阿秀自从练成太虚剑意,对这种分心御剑之术甚是看轻,一把剑可攻可防,专心运剑,甚是严密,而套剑要分神去控制两把长剑,自然是攻得不干脆,防得不严密,破绽自然要比御使单剑要来的多。
只见她拉出腰间白色长剑,一招“定阳针”击飞红剑,又用一招“绕三梁”破掉蓝剑,随后使用“青莲三白”在中年道士衣服上留下三处剑孔,惊得两个蜀山弟子呆立当场,这三招都是“青莲剑歌”中的普通剑技,附予太虚剑意,威力翻增十倍不止,太虚剑意宗旨在于一个“破”字,专门攻天下功法之破绽,以达到用三分之力击破千钧巨石一般,不再拘泥于剑招,面对太虚剑意,别说此二人是金丹修士,就算是元婴修士也不一定能稳胜得了阿秀。
青年道士一见师兄落败,背后剑匣发出“嗤嗤嗤”的长剑出鞘之声,七八大小不同的长剑先后攻向阿秀,阿秀冷冷一笑,心道:“又是套剑,蜀山弟子当真将套剑奉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