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毕竟历史上绝大多数的以弱攻强都是要依靠火攻,魏吴的火烧赤壁,吴蜀在猇亭火烧连营八百里,这些都是著名的战例,我不认为将军想不到用火!”
老将军点头道:“就算我能想到,但也会拖了很长时间,到了那时必定会损失大部兵力,就算响马下马了,我们也未必有能力打胜这场大战,这就是所谓的战机少纵即逝。小哥当记一功,我会将小哥的功勋启奏朝廷,到时小哥说不定能加官进爵!”
他一生戎马生涯,临老被贬至驻马店当个守城官,他的经历告诉他世上有很多意外的发生,但能在危机出现后第一时间想到对策之人都是可造之才,他从来不会轻易放走这种人才,所以他看上了荀阡。
荀阡听到老将军如此夸赞,当真是受宠若惊,连忙道:“老将军真爱说笑,我一个十岁的小儿,哪能当官了。”
老将军拉着他的手,亲热道:“我可不是在说笑,古有甘罗十四岁拜相,小哥怎么就不行了,就算朝廷嫌你年纪小,不要你,那我当一回吕不韦又有何不妥,你现在我的帐下当个幕僚如何?”
荀阡小的时候听说过甘罗十四岁拜相的典故,战国时期,甘罗是秦国左丞相甘茂的孙子,甘茂死后,甘家家道中落,甘罗在十二岁的时候为了生计当了吕不韦的食客,当时,秦连燕攻赵,秦国上将军张唐不愿前往燕国当人质,甘罗抓住机会说服张唐去燕国当人质,又自荐出使赵国,凭三尺之舌为秦国取回五城之地,秦王嬴政大喜,封他为上卿,即是宰相,所以才有甘罗十四岁拜相的短故,老将军用甘罗来比誉他,实在是大大的抬举他了,于是说道:“谢过老将军抬爱,小人愧不敢当。”
老将军道:“那里敢当不敢当的,你就在我的帐下做个幕僚,待到有机会,我将你推荐给皇上,加官进爵,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荀阡不好当面拒绝,便道:“老将军,为何一个小镇却会引来上百响马,这可是不同寻常的事。”
老将军哈哈一笑,拉着荀阡的小手道:“此事说来话长,你跟我来。”接着两人一同走进老将军的大帐。
老将军从案宗文档中抽出一张古画说道:“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这幅画。”
老将军打开画卷,荀阡见到那是一幅仕女图,图中女子剑眉入鬓,清丽难言,巧笑若兮,百媚横生,嘴角下方有一颗美人痣,更添一份抚媚,荀阡从没见过这等美貌女子,他虽然年纪很小,但也被图中女子的美貌深深吸引,流出丑态。
老将军看过多次仕女图,每次看到图中女子,都为之深深着迷,不过老当益壮,定力非常人可比,说道:“小哥觉得此画美否?”
荀阡毕竟年纪小,对****之事懵懂不知,很快便从中清醒过来,道:“倾国倾城!”
老将军又问:“小哥可是知道这是谁的画像?”
荀阡感叹道:“殃国妲己,误国褒姒,也不过如此!”
老将军笑道:“你猜错了,都不是!”
荀阡又细细看了画纸一会,说道:“我看这是古画,所画之人必然是古时美女,难道古时还有比这两人更美貌的吗?”
老将军指着画像左下角的的印章说道:“小哥请看这里!”
荀阡依言看过去,认出印章上的字是“楚文王授”四个字,心道:“难道此画是楚文王所画,但历史上并没有记录着楚文王擅长丹青,这是怎么回事?”书画中左边第一个印章是为画作之作者的印章,如果印章在右边,即为收藏家的印章,印章的顺序就相当于画作流传经历,这也是后人鉴定的来历和真伪的一个重要佐证,荀阡年纪虽小,但见识非凡,倒也识得这些门道,说道:“难道历史有误,楚文王擅于丹青?”
老将军摇头道:“非也,此乃楚文王纪念一个妃子所做,作画之人应当是楚宫画师。”
荀阡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这是楚王妃的画像!”
“这可不是普通的楚王妃,她还有个名字,唤作桃花夫人。”一个文士从帐外走了进来直言道。
“原来张县令也到了,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老将军抬头看见那文士,便拱手笑道。
“老将军英果,不负皇上所托,不单抓住匪首,还除去为祸一方多时的马贼,当真是奇功一件。”姓张的县令恭喜道,“这位小兄弟眼生,不知道是洪老将军的那个子孙?”
“这是我刚刚收下的幕僚,姓荀名阡,今年十岁!”老将军淡然的介绍道,“荀阡,这位是驻马店县令张书翰,张大人!”
荀阡连忙拱手行礼道:“小子荀阡见过张大人”
“想不到荀先生十岁便是洪老将军的幕僚,失敬失敬!”张书翰虽然向荀阡敬礼,但目光却没有从画中移开,很显然,他并不把一个十岁的小儿放在眼里,只不过碍于洪老将军的面子才敬的礼,他转头问老将军:“这一幅定然是皇上下旨要取得的那幅画像吗?果然不是凡物,我一生阅画无数,从未见过如此勾人神魂的画作,这画比起吴道子的丹青更要高上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