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阡回想起张书翰一来就说画上女子是桃花夫人,又想起楚文王印章,眼前一亮,轻声吟道:“莫以今时宠,难为旧日情,对花两眼泪,不共楚王言。”
老将军愕然问道:“小哥在说什么?”他是一个将军,对诗词没什么喜好,自然不知道诗词的含义。
张书翰却转头看了荀阡一眼道:“此诗是为王维所做《息夫人》!荀先生年纪虽轻,但得洪老将军抬爱,果然有些能耐!”
老将军一惊道:“王维也为息夫人作过诗词?难道他也见过这幅画作不成?”
荀阡道:“王维见没见过此画我不知道,但他的这首诗词却是为一饼师之妻所做?”
老将军奇怪道:“为一饼师之妻?这话怎么说?”
荀阡见他是看着自己问,便笑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也不知道诗词当中所说之事能不能当真。”
张书翰却道:“此事那里还能作假?”
老将军拍了拍脑门,尴尬的说道“原来只有我一个糊涂人?你们说的到底是何事?”
张县令看了荀阡一眼,见他闭口不言,于是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宁王有一次出门,在大街上见到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便用重金将其从饼师的手中夺过来,饼师虽不愿,但也不敢对抗权贵,饼师之妻便这样被宁王纳进府中,过得一年之后,宁王过寿,大摆宴席,宴会上多是文人,宁王请出饼师之妻,赞其貌美,让在座的文人为其赋诗,宁王又见她闷闷不乐,便问她说:你可忆饼师否,饼师之妻默然不答,宁王又命人将那饼师找来,让两人相见,饼师之妻看着饼师默默垂泪,王维见此等凄婉的情景,当即写下的这首诗,诗中所说的是春秋时期息国夫人的典故,楚文王觊觎桃花夫人的美貌,为了占为几有,不惜遣兵攻灭息国,威逼息夫人嫁于他,做他的楚王妃,否则就要杀掉息国国君,息夫人为了保住夫君的性命,只能答应当楚文王的王妃,并为楚文王生下两个孩子,可是在她当作楚王妃的时间里面,她没有和楚文王说过一句话,三年后,息国国君病死,息夫人知道后,殉情而死。王维此诗一出,宁王深感愧疚,便让饼师之妻随饼师离去,成就了一段良缘,此事一时成为美谈,流传甚广,老将军关心军国大事,不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
老将军得到解惑后,指着画像说道:“此画所作的确是息夫人的画像,息夫人被楚文王接进楚宫之后,楚文王马上命楚国最好的画师给息夫人作画,这一画就是五年,直到息夫人死后才画成,楚文王对这画视若珍宝,余生沉迷于画中,死后,此画作也归于文王陵庙,一直到近百年才重现于世,惹来众人的纷争抢夺。”
张书翰却道:“老将军所言不差,但此画虽然是照着息夫人所作,但其中有一个地方是画错了!”
荀阡奇道:“是那里画错了?”
张书翰指着画像中息夫人嘴角下方的美人痣道:“就是这颗美人痣,这是画师作画之时,无意中掉下的一颗墨滴点上去的,正是因为这一点,息夫人由绝代美女成了旷世佳人,也可以怎么说,她已经不是息夫人的画像,而是一幅新画”
荀阡道:“此画虽美,但响马又如何懂得欣赏?怎么会前来截取此画?”
老将军看了张县令一眼,见他并没有阻止,便开口说道:“此画对响马来说是不值得一文,但对别的一些人来说却是无价之宝,至少我不敢将此画给我的部下观看,免得被迷乱人心!”
荀阡思索了一下老将军的话,问道:“你是说有人控制着这些响马?”
老将军冷哼道:“可不是吗?而且此人位高权重,但他肯定想不到我们能全歼了这些响马!”
张县令道:“老将军,注意你的言辞!”
老将军凄然一笑,不再说话。
荀阡不解地问道:“看来老将军是知道敌首是谁,何不将其一举拿下!”
老将军叹口气道:“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动他又是另外一回事,水太深了,不是我能招惹的了!”
张县令的脸色绷紧,冷声说道:“此事为机密,请老将军慎言,这不是你可以随意和幕僚商量的机密!”
荀阡一听,知道他在防范自己,不想讨没趣,便哈哈一笑,道:“老将军,小子孟浪了,请不要见怪,张县令急匆匆前来,势必有要是相商,小子不宜久留,我这就回到帐下休息,如有要事,请派人过来告知!告辞!”
荀阡看到张县令的权力明显高于老将军,同时对自己有敌意,便认下了幕僚这个身份,免得又生变故!
张县令见荀阡离开大帐后才道:“我以前没在府上见过此人,想必他是老将军出征途中结识的吧?”
老将军点头道:“说来话长!”
张县令瞳孔冷缩,轻言说:“那就长话短说!”
老将军一怔,没想到张书翰对此事会死缠烂打,便道:“此子无意中闯进广弘镇,我一开始以为就奸细,便派人拿住,结果发现只是一名路人,要去长安,但他在我对响马无计可施的时候,出了一个火攻的妙策让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