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散去。
谁也没想到,这么大的一场冲突,就这样戏剧般地结束了。
我们赶紧找到车,开车往回走。大家谁也没说话,耳边一片呼呼的风声。我问站在我旁边的柳月:
“所有的人都疯狂地往外跑的时候,你怎么敢往回跑呢?”
“我看到了那个挂在门上的人,再不放下来,就会被夹死了。”
“听见那么密集的枪声,你不害怕吗?”
“我从来就不相信那是对着群众的。”
“你怎么能这么自信呢?”
“难道你没看见吗,那么多人对解放军战士又打又骂,拳头唾沫象雨点一样,可是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动不动,甚至腾不出手来擦一擦吐在脸上的唾沫,你相信这样的军队会对人民群众开枪吗?”
“你看见过一张号派散发的关于赵永夫事件的传单吗,上面讲青海的解放军部队在与群众组织的冲突中,开枪打死了一百多人。”
“我看过,但我不相信。”
她双手抓住车厢前面横着的角钢,不再理睬我。我感觉心里除了惭愧之外,还有一些新的东西让我久久不能释怀,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一时也想不清楚,但这种东西所激发出来的力量却深深地震撼了我。
夜晚的路上空旷而寂静,一路上车开得很快,两旁迅疾地闪过一盏盏昏黄的路灯和一排排早已落锁的商铺。看着柳月宽宽的背影和晚风中飘舞的头发,我想,或许那就是一种朴素而坚定的信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