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如血的青春>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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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 / 4)

,可不可以去与他商量一下,让他放我们过去。”

闻梅摇摇头说:“既然谷易容也在那里,他应该知道我们几个人都在车上,这样的情况下还来拦车,是不会轻易地就放我们过去的。”

炽热的阳光照射在薄薄的汽车顶板上,又变成红外线幅射下来,人人头上都好象顶着一个火盆,闻梅的脸头上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将那几粒褐色的雀斑淹没在了红色的背景中。

这时,葛利江说:“闻勤务,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闻梅紧皱着眉头问:“什么主意?”

葛利江说:“不过,要采取非常手段才行。”

闻梅急切地说:“这个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赶快讲。”,

葛利江说:“刚才我在桥头观察,发现他们拦下从云龙区开过来的那辆红卫兵专车的时候,对一起开过来的一辆公共汽车拦都没有拦一下就放了过去,于是,我想我们可不可以这样……”

当他一五一十地讲完了他的主意的时候,大家都眼前一亮。

那个汤博这次也被选为了红卫兵代表,这时就在车上,他大声说:“我爸是车队的队长,干这事他有办法。”还没等闻梅说话,就跳下车去了。

不一会儿,汤博就领着他的父亲就来到车下。他父亲象是刚从修理车间出来,穿一身油迹斑斑的工作服,脸上还有几处机油的污痕,一身的浓重的汽油味,正用一团棉纱擦拭着满是油污的手。听了闻梅介绍的情况后,立即来了精神,说:“你们不要暴露了,就在院儿里呆着,车的事你们不用管,我来处理。”说完就叫了几个修理工,从队长办公室里拿出一套实施交通管制的家伙来,对他们如此这般地一番交待,那帮人穿戴起来就到街上去了。

不一会儿,一辆和我们一样的加长公共汽车就开进了汽车队大院。车上只有十来个乘客。

那个大客车司机司从车上下来,他五十来岁的样子,黢黑的脸上挂满了迷惑。汤博的父亲迎上去,为他递上了一支香烟,毕恭毕敬地为他点着了,然后自己也点着了一支,边吸边把我们的情况告诉了他。那个大客车司机听了汤博父亲的话后说,对造反派红卫兵非法设卡,为所欲为的行为早就非常气愤,愿意帮我们的忙,说着就回到车上,亲自说服乘客和我们交换了车辆。汤博的父亲还从他的队长办公室搬了一套锣鼓到赴京红卫兵专车上,几个工人在车上敲得来锣鼓喧天。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出了汽车队的大院,快要接近了化龙桥的时候,那辆“赴京红卫兵专车”故意迟迟疑疑地停在桥的东头,引得守在桥西头的那帮人们挥舞着旗帜,呼喊着涌过桥来,直奔那辆车就去了,而我们所乘坐的公共汽车却趁机一加油门,从旁边超了过去,一溜烟地把他们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车上立即响起一片欢呼的声音。

一路上,我们虽然又遇到一帮拦车的造反派红卫兵,但他们都没对我们的车发生兴趣,那个老司机就直接把我们送到了蛤蟆嘴火车站。

这是火车从陵江市开出后的第一个小站,只有一间小小的候车室,窄窄的站台上连雨蓬都没有,一块写着“蛤蟆嘴”三个大字的站牌孤零零地立在站台上,一挂没有车头的草绿色车厢静静地停在铁道上。

在我们到来之前,已有先到的人们在站台上列队上车,也有的人们正在整理队伍,三五成群的人们奔跑着赶往集合地点,呼喊声脚步声乱成一片。我们一行人进站后,在候车室里找到红卫兵总部的组织者,然后,按照预先分配的位置,上了给金鳞中学预留的半截车厢。我们班的四个人最后上车,座位正好在临近车厢连接处的过道旁,我和杨南雁,闻梅和葛利江各占了一排座椅。

渐渐地,进到站里来的红卫兵专车越来越少了,已经斜到西边去了的太阳在列车的一边投下了一条长长的黑影,路基下的荷塘里间或地响起几声青蛙的叫声,随着蒸腾的暑气,飘过来一阵阵荷叶的淡淡清香。另外半截车厢里坐的是陵江市第二中学的红卫兵,或许他们也经历了与我们大同小异的曲折和惊险,所以,与我们这边的人们一样,都下意识地没有人说话,对不可知的未来保持着警惕和担忧: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一辆车冲进站来,跳下一帮造反派红卫兵,往铁轨上一站呢?

早已过了午饭的时间,大家都注意到了挂在衣帽钩上的一个个绿色军用挎包,有人打开来,看到里面装着一个白色的搪瓷缸子,一条白色的毛巾,还有几听装在十分精致的铁皮盒子里的饼干。只是谁也没有动里面的东西,仍然将它挂回了衣帽钩上。

正在大家都在忐忑不安中煎熬的时候,只见陈焱从车厢的另一端走过来。他一脸的沉重,径直来到闻梅面前手,向四周张望了一下,问:“怎么少了一位——柳月同学呢?”

闻梅说:“我们学校的红卫兵代表是选举产生的,我们班代表人数太多了,就把她给选下去了。”

陈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责地说:“都怪我忙昏了头,事先打个电话问一下就好了,如果早一点知道,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从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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