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钟涛责问的张则英脸现愧意,“当时我和王业都以为你死了,悬崖那么高我们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王业说要是我们报警的话都得担责任,这里又没证人,我们三个人一起上山,我俩回去了,你摔下去了,警方肯定会调整的,一不小心我们两个就成了杀人嫌犯,就算到时候能查清楚,这名声上也不好听,没准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钟涛冷笑,“所以你就被他忽悠走了?三哥,你就那么肯定我死了?报警让警方和救援队来我怎么也还有一线希望吧。你就这么跟他走了,把这事给咽到肚里了?”
张则英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十分怨恨王业,当初也是王业一直在说会对他们不利,张则英才打消了报警的念头!
现在见钟涛也这么认为,他自然不会替王业说话,“是啊,哥们对不起你,王业说得后果太严重了我实在是害怕,可是回去后我没一刻能安心,总是想着咱们老小儿还在悬崖底下。这不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跑上来看你。对了,涛子,你是怎么上来的?我看你一点伤都没有。”
钟涛哼了一声,“没人来救我,我只能自救了。我摔下去的半路上挂到一棵树上,喊半天没人应又等不到人,只好一点点往上爬,还好我用外套裹着手,所以也没受什么伤。可惜快到山顶时外套掉下去了。”
钟涛自然不可能跟他说自己的奇遇,但又不好解释一点伤都没有,于是只能胡编一气。
张则英正震惊于钟涛的安然无恙,自然他说什么是什么。还很狗腿地说:“涛子,你也太牛了,从下面硬生生爬上来?跟蜘蛛侠一样,简直能破吉尼斯世界记录了。”
钟涛对他的狗腿十分受用,“什么吉尼斯世界记录,我要不爬上来就得死,那种情况自然会激发潜能。”
“对,对,激发潜能,涛子的求生意识太强了,三哥我是自叹不如,要是换了我早摔到崖底喂王八了。哈哈哈,涛子的运气好实力足,除了你再换个别人试试,绝对死翘翘了。”
钟涛知道他夸自己的目的,不过做了三年的好兄弟,又知道他是被王业给忽悠了,也不打算深究了。害他的是王业不是张则英,就凭着张则英难跑来给他烧纸钱这事就还是好兄弟。
不过,钟涛转转眼珠,“三哥,这次弟弟就先原谅你,以后我有什么事儿,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你放心,从今以后,哥哥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有什么事儿我都站你这边。”
钟涛要的就是这句话。听完笑道:“我信你,三哥。”
两人把吃的东西收拾收拾,哥俩儿好的回了学校。
路上张则英才告诉钟涛,毕业照已经照过了,今天上午在大礼堂里举行了毕业典礼,晚上还是在大礼堂举行毕业晚会。
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钟涛自然知道自己错过了毕业照和毕业典礼。虽然可惜不过比起自己死里逃生又收获神器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他看出了张则英还有话没说,说毕业晚会时十分纠结,估计有什么坏事发生了。
“三哥,有什么你就说,我这都是经历了生死的人了,有什么经不住的,难道说咱们宿舍的节目被取消了?”
张则英叹口气,“没有取消,不过换人了也换歌了。”
“换人?王业主唱对不对?不过那是之前,我们现在赶回去也来得及。”
张则英再叹口气,“唉,王业这事儿办得实在是不地道!”
“我草,有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呀!这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王业昨天去文化部注册了乐队,还审请了商标,名字就是‘上铺下铺’,不知道他是找了人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已经过审了,他是主唱和法人代表。”
钟涛的脸立马黑了下来,‘上铺下铺’这个名字是他想出来的,乐队是他组建起来的,当时他们还商量着都留在京都找工作,然后接着发展他们的乐队,去各处演出。
钟涛还特意查过资料,说小型乐队不需要注册,但是要想参加大型的比赛或是演出就必须在文化部注册报备。当时他还想着直接注册‘上铺下铺’好,还是注册个别的拉风的名字。
毕竟‘上铺下铺’这名字太校园了,走出去不一定吃香。
虽然这名字他想过要改,可是现在得知王业居然把这名字先注册了,不禁火冒三丈。
“你们两个就不知道拦着吗?你以为我死了,孟林也什么都不说吗?”
“孟林不知道他注册的是自己的名字。王业说你家正帮你托关系找工作,你回家了,把注册的事都推给他了。孟林觉得你太不负责任了,说好一起好好排练在毕业晚会上闪瞎他们的眼的。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实在是可气。”
钟涛冷笑出声,“王业他可真行,我叫了他四年老大,头对头睡了四年,居然这么阴我。”
张则英劝道:“唉,他这事做得确实是不地道,有点急,可能他是觉得你反正也是死了,不去注册的话挺可惜的。”
钟涛不在说话,他不想说出自己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