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摊开,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一道血痕……
“你的手,受伤了……”
望着她细腻白皙的掌心,在当中划开一道淋漓血痕,并伴着旁边另有的一些细小伤口,宇文彻一双浓眉紧紧蹙着,心底一刹那间掠过的情绪,也不知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就仿佛她此时此刻手上的那些伤,是划在他的心上一般,钝重的、火辣辣的往外渗着鲜艳的血滴……
夏以沫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手上看去,直到此刻,方才感觉到疼痛一般,瑟缩了一下。
想来是她方才她抓栏杆抓的过紧,又一时没有察觉到上面斑驳的倒刺,这才被划伤了……
都怪那个宇文熠城……连想到他,都没有好事发生,又伤心又伤身……
夏以沫狠狠咬了咬唇。许是心底的情绪,牵累了手上的伤口,顿时又是一阵火辣辣的锐痛。
夏以沫本能的向后瑟缩了一下,想要将受伤的掌心凑近点细看……哪知她方一动,却听一道低低的嗓音,蓦然沉声道,“别动……”
夏以沫下意识的抬眸望去,触目所及,便是宇文彻微微垂首,双眸落向她掌心的半张容颜,他略低着头,她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但她却仿佛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落在她受伤的掌心上的清润眸子里,这一刻蕴满的似是疼惜一般的情绪……
那灼灼的眸光,就像是蓦然点燃的一小簇火焰一样,照在夏以沫的掌心,令她觉得受伤的地方,仿佛更疼了些……而疼痛中,又仿佛带着一丝说不清的酥麻,抓挠的她一颗心都莫名的有些难受……
夏以沫不由的又动了动,想要将手势抽回来,哪知扣在她腕上的温凉手指,却更紧了紧,男人低沉嗓音,也轻声传来,“别动,我帮你上药……”
说话间,宇文彻已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小心翼翼的往她掌心的伤口上,洒着白色的药粉……
他神情专注,动作却轻柔,仿佛她的受伤,就是如今天地间唯一的大事,除了她之外,在他眼中,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夏以沫心中不由的滑过一丝暖流,眼眶也有些发热,她果然不再乱动,任由近在咫尺的男子,为她上着药。
不知名的白色药粉,一点点洒在她的掌心,触到那些细小的伤口,就像是陡然被火灼了一下一样,钻心的一疼,夏以沫死死咬了咬唇,可是身子本能的微微一颤,还是泄露了她的疼痛……
宇文彻正在为她上药的动作,就是一顿,“疼吗?”
男人轻声问道,一双落在她苍白脸容上的清润眸子,不自禁的泄露出丝丝的怜惜与心疼。
夏以沫不知为何,被他瞧的有些脸热,下意识的垂了眼眸,避开了他的凝视,低声道,“没关系……”
顿了顿,终是道,“只是小伤罢了……回去之后,让柔香和翠微帮我上药就行,不用麻烦你了,睿王殿下……”
许是被她不经意的脱口而出的“睿王殿下”四个字,震了一下,轻柔的扣住她皓腕的温凉大手,似乎瞬时僵了僵。
然后,宇文彻缓缓放开了贴在她腕上的手势。
尽管他掩饰的极好,夏以沫却依旧看清了,那一刹那,他微微垂低的眼眸深处,藏也藏不住的泄露而出的一丝茫然失落,以及……一丝受伤般的疼痛……
夏以沫心中骤然一紧,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了一下般,漫延开一抹细微的炙痛……
夏以沫忙垂了眼眸,不敢再看他,只装作看向自己受伤的掌心……方才渗着的鲜血,如今已经止了住,也不那么疼了……
微微的沉默,流淌在两人之间,被滑过的阵阵清风,吹起一丝凉意。
是宇文彻先开了口,“本王实在是太粗手粗脚了,刚才弄疼了娘娘吧?”
语气轻松自然,就仿若先前萦绕在两人之间的尴尬,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夏以沫知道他这样说,完全是为着让她不那么难受,心中对他的内疚,也就更深了些。
宇文彻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一般,又恢复到原本的晴朗洒脱,笑道,“本王虽然不是一个好大夫,但这瓶伤药,却是极好的……”
伸手,将手中的青瓷小药瓶递给她,“若是娘娘不嫌弃的话,就拿着用吧……”
夏以沫伸手接过,小小的青瓷瓶上,仿佛还带着男人的体温,像一股暖流,淌进她的心间。
“多谢……”
夏以沫轻声道。
宇文彻爽朗一笑,“娘娘太客气了……”
顿了顿,嘱咐道,“这药粉,早晚两次涂在手上即可,很有效……”
“嗯。”
夏以沫点了点头,记下了。
两个人之间一时又有些沉默。
过了半响,宇文彻却像是突然想到了某件有趣的事情一般,神神秘秘的一笑,“只是,娘娘要记住,这药,只能外敷,千万不能内服……”
“啊?”
夏以沫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抬眸诧然的望向对面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