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位争夺之战,我军可由此处进入,直捣瓦剌大营。”
刘大夏听后微微颔首,复又道:“淅川,此番征讨瓦剌,圣上志在必得。不过这刀剑无情,若是碰上了乌兰公主……”
虞淅川道:“乌兰公主于我有救命之恩,淅川不敢知恩不报,然……”虞淅川斜睨了郁定澜一眼,续道:“罪臣若要保她性命,怕也是不能了。”
刘大夏知此中委曲,叹了口气,便将话题引开,继续讨论战事。
此话自然传入了郁如烟耳中,气得郁如烟耳歪眼斜,道:“这分明是讽刺本官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哼!本官偏要逆其道而行之!”
没过多久,兵部就收到了命令,皇后与乌兰家族有杀父之仇,责令王师生擒乌兰回朝,不得伤其性命,交由皇后处置。
正当瓦剌各部为了可汗之位争得你死我活之时,大明王师兵从天降,趁乱一举击溃了瓦剌各部的军队。郁定澜一马当先,意气风发,瓦剌士兵凶残勇猛,郁定澜纵胯下宝马闪转腾挪,看准机会一枪便挑死一个瓦剌番兵。张三牛、陆炳一路护卫着郁定澜,在瓦剌乱军中左冲右突。
正当此时,瓦剌阵前一全身披挂的武将纵马行至刘大夏阵前,朗声唤道:“刘大人!”刘大夏一惊,见其真是传闻已死的李二狗。刘大夏道:“李将军,你既已为瓦剌效力,你我便是敌人,不必手下留情。”
李二狗的情绪有些激动,道:“刘大人,并非如此,在下无论生死,都是大明的子民,在下誓死效忠朝廷。”
此言一出,周围的瓦剌士兵便有些骚动,李二狗拔出佩剑,道:“在下本名李尚贤,乃我朝开国大将曹国公李文忠将军后人。尚贤不才,有辱门楣,十五年前一战,为瓦剌可汗也先生擒,念其不杀之恩,苟活于荒漠蛮夷之地,尚贤留此残生只为迎我王师,今番刘大人领兵,必获大捷。尚贤惟愿刘大人凯旋之时,可将尚贤之尸身带回故土。”
刘大夏与郁定澜闻言均是一惊。李二狗续道:“尚贤十五年前本应殉国,如今终于等到了王师,吾此生无憾矣。”言罢,翻身下马,对着南方跪拜三叩首,道:“爹,恕孩儿不孝,您的养育之恩,只能来生再报了。”一剑刎颈,血花点点洒落在大漠之上。
郁定澜记起了母亲的话,赶忙带着张三牛冲上前去,将李二狗的尸身冒死抢了回来。刘大夏在阵前都不由得慨叹道:“君乃忠烈之士,唯太痴也。”
忽地瓦剌士兵士气大振,郁定澜见前方阵前沙尘之中一道白色的身影若隐若现,原来是乌兰公主亲自披挂上阵。瓦剌女子天生骁勇,加之家族传统,乌兰公主更是瓦剌军中著名的女将。弟弟阿失帖木儿被杀,丈夫虞淅川叛逃,情夫噶尔迪又在刚刚被明朝王师的乱箭射死,乌兰公主万念俱灰,誓与大明王师玉石俱焚。
乌兰公主一路领兵杀将过来,郁定澜想起了皇后的话,立时准备提枪纵马迎上去,却忽地被刘大夏拦住。刘大夏道:“不可冲动,如今乌兰亲自披挂上阵提振瓦剌士气,我军不可硬拼,可绕到侧翼和尾翼迂回包抄,展我军灵活机动之优势。”
郁定澜立刻打马前行,避开乌兰公主的锋芒,绕至瓦剌大营,此时大营内兵力空虚,张三牛挑起剑花,将仅存的几名瓦剌士兵斩于剑下。郁定澜随即放火烧了可汗大帐。乌兰公主一见后方起火,赶忙勒马回身去救。瓦剌军队也因此四散奔逃。
郁定澜拉弓引箭,一箭正中乌兰公主坐骑前腿,那马吃痛,一仰身,将乌兰公主掀下马去。郁定澜亦飞身下马,手扬长鞭,在空中打了几个飞旋,那长鞭便似灵蛇一般,缠卷上了乌兰公主的身体。那乌兰公主还待挣扎,郁定澜上前,将其死死擒住。
刘大夏领兵趁势清剿瓦剌残余势力,荡大营,追穷寇,踏平呼伦山,彻底绝了朝廷的北疆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