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缺个压寨夫人不是?”
这赵喜与张三牛、陆炳等人,均是郁定澜自幼一起玩大的伙伴,那陆炳还是郁定澜的乳母之子。
郁定澜自幼饱读诗书,胸怀大志,对男女之事并不是十分上心,见那赵喜说的腌臜,心中不喜。然赵喜乃郁定澜自幼一起玩大的好友,又不好当面驳他面子,便道:“我暂时不想娶妻,你问问兄弟们谁想娶罢。”
那赵喜一听此言,立刻笑着道:“多谢大哥。”
是夜,郁如烟正自秉烛夜读,忽闻女子的啼哭声,这嘉义寨里除郁如烟外,毫无例外均是男儿身,此时忽听到女子的声音,心觉奇怪,便走出去问郁定澜。郁定澜先是一愣,后道:“哦,是一个女子,在山里迷了路,被赵喜他们带了回来。”
郁如烟一听此言立刻柳眉倒竖,道:“带回来之后怎么样了?”郁定澜道:“他们说要给我做压寨夫人,我说我不要,教他们谁想娶就娶。”
郁如烟大怒道:“真是混账!”说罢大步走出门去,循着声音找去。郁定澜见母亲发怒,赶忙也跟了出去。
郁如烟耳力极佳,异于常人。循着那女子的哭泣声,便找到了那女子的所在。郁如烟用力一脚揣开了房门,见房中几名男子正扯着那女子欲做那下流之事,为首一人正是赵喜。
郁如烟怒吼道:“都给我住手!”众人一见太夫人来了,立时收敛。郁如烟回首对跟在身后的郁定澜道:“先把你的人都带到寨中议事堂里去,我有几句话跟这位姑娘说。”
郁定澜见状,赶忙带着几位弟兄走了。郁定澜走后,郁如烟先是软言安慰那女子,起初那女子只是哭,郁如烟便问她家乡姓氏,那女子哭哭啼啼地答了。
郁如烟问道:“姑娘可曾婚配?”那女子道:“还未。如今这般,还教我嫁给谁去?”郁如烟劝慰道:“姑娘放心,我定会严惩那作恶之人。而后派人送你下山,此事你若不知,也是无人知晓。”那女子却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郁如烟来到了议事堂,见堂中几人左顾右盼。郁如烟径直走到了郁定澜面前,道:“除却站岗的,叫寨中所有的弟兄都来议事堂集合。”
郁定澜吩咐了下去,就将母亲拉至议事堂的屏风后,道:“娘,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事?”郁如烟道:“嘉义寨初立时便定下了规矩,不得奸淫偷盗,违者按规一律处死。此次你若姑息,怕是从今往后,无人再会信服你了。”
郁定澜道:“娘,不得奸淫偷盗,那是说不能进村骚扰百姓,奸淫偷盗。那女子是自己上山来的,兄弟们又没去她家骚扰她。再说别看她见了你哭哭啼啼地,最开始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
郁如烟一听此言,皱皱眉,冷冷地道:“你最好不要忘了你当初是为何上山落草的。”郁定澜一听此言,立刻脸色大变,低首道:“娘,我知道啦,可那赵喜毕竟是我从小的玩伴……”
郁如烟道:“你若因此而放过他,今后如何服众?”郁定澜依旧不忍,道:“不若将他绑起来示众,再打他几百板子。”
郁如烟摇了摇头道:“此回你若不忍,娘可以代你。然你要记住,欲成大事者,需有断腕之勇。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尽管手段和过程各不相同,但无论是男子女子,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后宫嫔妃,最终能成就霸业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狠’。在平日里,对待部下和民众自应宽厚为怀,然遇到关键时刻,则断不能有妇人之仁!”
人都到齐后,郁如烟从屏风后转出,坐在了议事堂正中的交椅上,朱唇轻启,道:“来人,给我把赵喜绑了。”左右均有些迟疑,但见郁定澜默许,便上前绑了赵喜。
那赵喜自是不服,道:“凭甚么绑我?”郁如烟道:“嘉义寨初立时便定下了规矩,不得奸淫偷盗,你可还记得?”赵喜道:“记得又怎样?那小娘们是自愿的,她又不是我去她家里掳来的。”
正说话间,外头陆炳来报,道:“当家的,太夫人,那女子……那女子……”郁如烟急道:“那女子怎样了?”陆炳道:“那女子用自己的腰带悬梁自尽了!”
郁如烟脸色大变,道:“知道了,你先下去。”郁如烟对赵喜道:“你都听见了?还有甚么话说?”赵喜一听此言也有些慌张,道:“太夫人,您当时可都瞧见了,我可还没把她怎么样呢!”
郁如烟叹了口气道:“不错,谁想那女子竟这般刚烈,也当真是不值啊。”复又厉声对赵喜道:“然你触犯寨规,罪无可恕,当立即问斩!”
赵喜一见郁如烟来真格的,赶忙求饶道:“太夫人饶命啊。”复又对坐在一旁的郁定澜道:“大哥,饶命啊,兄弟再也不敢了。”
见郁定澜面色犹豫,郁如烟道:“想要不死也可以。”赵喜一见事有转机,赶忙道:“怎的?只要能饶我不死,我请愿当牛做马侍奉太夫人。”
郁如烟笑笑道:“那倒不必。不过此事牵涉奸淫,这死刑,和宫刑,你选一个便是。”赵喜一听,立刻脸色大变,道:“太夫人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不知怎的,一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