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爷通报之人。”
朱见湜大笑道：“哈哈，如烟，原来是她。”张念芹恳求道：“此事实是下官一人之过，与郭司衣和郁如烟并无关联，还请王爷降罪。”
和巽笑道：“罚是肯定要罚的，只是这罚法么……对了杜司衣，你如今已是女官，可想过出宫嫁人么？”
张念芹道：“回禀王爷，下官只想为圣上效忠，尽心服侍后宫，并无此想。”
朱见湜以手拈起张念芹的下颌，道：“也对，以杜司衣的姿容美貌，出宫寻个凡人嫁了，实在是暴殄天物。杜司衣，今日本王还有要务，便不在此地逗留了，本王的话，还望你好好考量，别忘了，你还欠本王一个欺瞒之罪未赎。”说罢，便大步走出了殿室。
郁如烟一直在远处观望，见朱见湜脸色阴阳怪气，紧跟着出来的张念芹面上阴晴不定，心中暗道不好。
只见朱见湜朝自己直直走来，郁如烟赶忙低首行礼道：“王爷。”
朱见湜微笑着低声道：“本王都听说了，你，甚是出色啊。”郁如烟心中一惊，回道：“王爷谬赞了，全是郭典赞和杜司衣教导有方。”
朱见湜走后，郁如烟赶忙问张念芹：“杜司衣，你没事罢？”张念芹道：“我没事，我把你的事告诉了巽王爷。”“甚么？”“没必要大惊小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被旁人戳穿，还不若我自己说了好。”郁如烟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答话。
张念芹又道：“我看这巽王爷对你甚是赏识啊，你不若好好利用此番机会……”郁如烟道：“杜司衣的好意奴婢心领了，但奴婢只想安心做一个小宫女，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郁如烟几次三番地透露自己无欲无求，让张念芹很是捉摸不透，张念芹说道：“也罢，那你就好生在司衣司裁衣罢。不过，我当初与你说过，做宫女，不求飞黄腾达，也要求个日子舒坦。我许过你‘苟富贵毋相忘’，我如今只是个小小司衣，亦是无法给你甚么富贵，给你派个好的去处还是可以的。你以后不必再去为锦衣卫裁衣了，不如接替我，服侍永寿宫罢。”
郁如烟心下一动，道：“杜司衣一片美意，奴婢心领了。只是奴婢天性驽钝，如若伺候永寿宫的太妃娘娘们有个闪失，怕是也会连累司衣司和杜司衣，还是算了罢。”
张念芹上下打量了郁如烟许久，忽地道：“你不会是看上了哪位锦衣卫了罢？”这下不由得郁如烟不紧张，紧握的双手已开始微微颤抖，面上却强装镇定，说道：“杜司衣玩笑了，怎么会呢？”
张念芹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你不必欺瞒我，我那锦衣卫同乡早就告诉我了，说时常能在侍卫队看到我司衣司的宫人。我想那人不是你是谁？说罢，你是何时开始暗通款曲的？”
这一问把郁如烟问得着实有些惊慌失措，赶忙跪下道：“还请杜司衣明察，奴婢绝未有过越轨之事。此中关系，还容奴婢细禀。”
张念芹也没想到郁如烟能吓成这样，赶忙说道：“你先起来罢，有话慢慢说。”
郁如烟起身道：“锦衣卫中有一人名叫李二狗，那人小我几岁，身世凄惨与我如出一辙，我见其便生了同病相怜之感，遂认为义弟。我时常过去看他，也是关怀照顾之意，绝无非分之想。”
张念芹道：“哦，原来是这样，就是当初那个惊了御驾的李二狗么？”郁如烟道：“正是。”
张念芹道：“怪不得我当时一提你那般慌张，原来有这样一番缘故。好罢，既是如此，我便也不勉强你了。如烟，你的身世之事，不必太过烦忧，我前日听闻那李二狗在此次比武中拔得头筹，已升了正五品千户，可见英雄不问出身。如烟，你也要仔细照顾好自己的前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