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气无处不在,纯阳纯刚,对灵体有很强的震慑作用,经过秘术的加持,这气就会化为形态各异的高速气旋,随着道行与对秘术感悟的精深,气旋的威力会越来越强,杀伤力也就越大。
我现在的道行处于第一个大阶段的第四个小阶段,这种进境用爷爷的话来说就是……恐怖。
他以前也曾走遍过大江南北,见识过灵异圈中的各种各样的人,说是像我这种道行进境的年轻人真心不多,可能与个人的天赋有关。
这也让我对以后要走的道路充满了信心,自信能在偌大一个灵异圈中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来,将鬼算一脉发扬光大,这也是祖爷爷和爷爷最大的心愿。
他们之所以在晚年时选择了归隐,是因为想把毕生的积累传递给后代子孙,让子孙有足够的资本去完成这件事。
而我,正是这个后代子孙,几乎继承了他们一生的积蓄。
其实,爷爷虽然一直没提到过他年轻时候的事迹,但我也隐隐能猜的出,他曾经也一定辉煌过,因为道行在那摆着。
随着对修炼一途的理解逐渐加深,我愈发认识到,爷爷绝对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无论是道行还是测命堪舆之术,都高深到难以揣测,让我禁不住心生仰望。
只是他除了算命以外几乎很少出手,这些村庄中一直都很安宁,我深深怀疑这是因为那些邪物们都受到了他的震慑,不敢前来。
而这一次,村中发生了这么大的灵异凶杀事件,又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方才能清晰觉察到他身上有莫名气息的波动,他一定是动了真怒了。
又静默了一会,将这包背在身后出了房门,与他汇合。
他手中仅仅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见我出来马上道:“小浩,等一会我们分头行动,你负责白户屯东边的村子,我负责西边的,古山周边也要仔细探查,若是发现身具怨气的厉鬼,马上与我联系。”
我点头,又听他嘱咐了几句,转身离去。
由于下雨加上刚发生了离奇命案的原因,街道上十分冷清,只有我与爷爷两人相互背道而行。
回头看了他一眼,心头浮现起些许异样,这种感觉跟当兵时第一次参加实战很像,期待,幻想,又有些莫名的紧张。
其实半个月前爷爷就跟我说了,过了这阴历七月份他将不再亲手调教我,以后的路要让我独立去走,因为只有多经历一些磨练才会成长的更快,才会变的更强。
我问他该怎么历练自己,要去往哪里,灵异圈具体又在怎样的地方,他却只回答了几句:既然拥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想要平凡也很难平凡了,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怎么过。
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打算下个月离开这里后先回城里陪父母一段时日再做打算。
想起那个繁华都市,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陌生了,不知道以后在那里将会有怎样多彩离奇的经历。
将背包中的那把风水探邪乌木罗盘取了出来,托在手掌中不断前行,眼睛也紧盯着罗盘的指针,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厉鬼野怪藏身的地方。
有时在一些阴暗的角落里会遇到一些这镇中过世村民的鬼魂,便向它们打听。这两年来它们也与我熟络了,都知道我继承了鬼算传承,所以都对我很客气,但可惜的是并没有谁看到过厉鬼出没。
就这样,很快转遍了这些村子的每一个角落,村后的荒地与古山周遭也转的差不多了,乌木罗盘却丝毫没有动静。
爷爷那边同样没有消息传来,估计也没有什么发现。
最后我无奈只得返回家中,很是沮丧,出师不利。
中午时分,爷爷也从外面回来了,神色阴郁,不用猜一定是没有结果。
“会不会是那邪物藏身在了古山之中,如果是这样恐怕就难以发现它了。”我迟疑片刻,担忧地问。
“很有可能。”
“那今晚鬼门大开,它会不会趁着混乱再出来害人?还有,他为什么要害我刘二婶呢?”
“这个还不清楚,我刚才向那些警察打听了你二黑叔的情况,他现在还昏迷不醒,估计是吓‘丢了魂’,他的家人也都去医院的去医院,去警局的去警局了。我去了他家中探查,也一切正常,只有等他们回来再具体询问了。”
“那刘二婶的魂魄呢?”我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如果不是跟随阴差去了地府,就是被那厉鬼连人带魂一块害掉了。”爷爷思虑着道。
“这……”
我说不出话,命案发生过去了半天,以爷爷的手段居然没有发现一丝线索,这一切都透发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并且,一丝丝怪异莫名的紧张感袭上心头,只觉得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只眼睛在悄然盯着我们,而我们却发现不了它的踪迹。
在那三年的特种兵生涯之中,我曾深陷过敌人的重重包围,也曾不止一次地与敌人的狙击手擦肩而过,甚至穿行于暗雷密布的雷区,踩中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