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凡不由怒道:“何方妖人,为何一见就下此毒手?”
只见对面那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狞笑道:
“我乃天竺恒河的恒沙上人是也,洞府在此下游,兀那道士,敢在我圣河上游窃取我葵水精华,乃是死有余辜!”
张世凡总算有点明白,自己在此修炼,吸取葵水精华,此人以他冒犯了圣河,企图出手打死冒犯自己圣河的外人。
那藏地的须弥山,天竺婆罗门教认为乃是其至高无上的神:湿婆的居住圣地。
而此河乃是发源于须弥山下的圣湖玛旁雍错,实在不能容忍外人的侵犯,难怪水元之力如此浓厚纯净。
张世凡感到哭笑不得,没想到在自己国土中河流,被外人认为是圣河,而自己却成了外来冒犯者。
见张世凡良久不答话,恒沙上人面目扭曲,兴奋得连连搓手道:
“无知的黄皮猴子,敢冒犯我圣河,可惜了你这身雄厚的真元,就给上人我做修炼之用吧!”
张世凡一听,知道此恒沙上人也非善男信女,恐怕抓人修炼,吸取真元法力的事也没有少干,既然碰见自己,正好下手除去。
不由抚掌大笑道:
“竖子,你在我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速速退去,偷袭之事就此揭过不提,还可保得性命,否则,某家反掌之间,便要坏了你性命!”
恒沙上人一听,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
“小子,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等会儿抓住你之后,让你尝尝炼狱搜魂的滋味,保证后悔你爹妈生你出来。”
说话间,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口黑烟,黑烟之中猛地探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手,一把抓向张世凡。
手还没到眼前,一股腥臭欲呕的气息已经笼罩住整个水潭。
只见水潭边上的花草树木迅速的枯萎,一条条死鱼不断从水潭下翻上来。
此气乃是恒沙上人抽取江河之中的水蛇,虾蟹,鱼,鲸,水中一干怪兽的生魂炼制,专污纯阳的飞剑法宝,其中的死气更能污人元神。
“邪门外道,也敢丢人现眼!”
张世凡冷笑一声,抽出草稚剑一划,只见那黑漆漆的大手仿佛纸糊的,一下就裂开了。
那腥臭的黑气,被那剑一吸,仿佛巨鲸吸水一般,吸个干干净净。
那草稚剑本就是秉承穷荒之地的污秽之气而生,恒沙上人的黑气如何够看。
恒沙上人那里料到一个照面,自己的成名黑气就被对手破去,大吃一惊,口中念念有词,伸手朝后脑勺一拍。
只见一团黑气从玉枕穴中骨笃笃的冒出,凝聚成一个漆黑的魔王法相。
只见此魔王看不清面目,粗大的四臂持狼牙棒,轮宝、弓和剑。
此魔王像一出,立刻朝天一阵咆哮,一跨步就到了张世凡上空,狼牙棒,轮宝,弓和剑,兜头兜脑的朝张世凡砸来。
张世凡依旧不慌不忙,挥舞草稚剑,团团敌住魔王。
战了片刻,卖了个破绽,依旧一剑划去,魔王的四臂来不及抵挡,拦腰被斩了一剑。
一阵凄厉长嚎,凝聚的魔王法相的黑气源源不绝的向草稚剑涌来,然后被吸入草稚剑中。
一两个呼吸间,那黑气就已经稀薄得透明起来,而那魔王像随时就要散去。
恒沙上人却是吓得肝胆欲裂,忙伸手朝口一掌,只见那快速流逝的黑气居然停滞下来。
而那魔王像的肚脐“啵”的一声轻响,居然从他的肚脐中张出了一株黑色的莲花。
莲花绽放时发出了无穷量光华,光华驱散黑气,有人结跏跌坐其中,其身有无穷量的光华,只是光华还比较微弱。
“咦,居然是大焚天?”
张世凡却是没有料到恒沙上人居然修炼的法相是焚天,只是此焚天法相还比较弱小,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吹散一般。
张世凡见状,也不停手,依旧一剑斩向此元神法相,管他是什么,先下手为强。
恒沙上人抵挡不及,情急之下连连跪下作揖告饶: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张世凡将欲斩下的剑停在焚天元神之上,喝问道:
“不分青红皂白的东西,我为何要留你?”
恒沙上人急忙道:
“上仙饶命,我见大仙在此乃是为疗伤,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多有冒犯。我看大仙的元气受损,我倒是对此略知一二,希望大仙高抬贵手?”
张世凡一见,停了手,道:
“起来说话吧!你为何盘踞在此残害生灵?”
恒沙上人连忙将自己来历和盘托出,原来恒沙上人乃是天竺人氏,出生了藏南与天竺的接壤之地。
恒沙上人年轻之时拜在婆罗门下,只是在婆罗门苦修多年,进展不大,一气之下,转修魔道功法,残害生灵。
并且徘徊在藏地边缘,竟欲借助圣河修炼,没想到歪打正着,独劈蹊径,居然在以魔入道,前不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