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全部从他口中说出来,田蕊不只听得清楚,而且看得更清楚。
老人在耍诈。
“别装了,我都看到了,你是假装的,为什么要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在玩什么?”
老人没反应。
“随便你承不承认,我都不会理你。”田蕊最狠这种玩人的把戏,尤其用一种弱势群体的外表作掩饰,最为可恶。
她上了楼,开门,室友今晚还是没早回来,又只有她一个人了。
今晚,她的精神特别好,没有一点困意,可能在担心田奶奶,也可能下午睡得太饱,总之脑海中浮现出很多过往的人和事,过了两三个小时,她依然辗转反侧。
她走到厨房,倒了一杯开水,喝了一大杯。
室友还没有回来,于是她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这么晚还不回来?”
“呦,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了呀,是担心我回来撞见你们的好事吧!”
“姑娘,可不要胡说。”
“嘿嘿,我哪有胡说,我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
“听见你屋里有男人在说话啊!”
田蕊想起上午室友的话,不免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你倒是说说他说什么了?”
“真的要说,我也是不小心听到的,你知道我可不是喜欢偷听的人。”
“少啰嗦。”
“好吧,我只听到了一句:田凤娣,你的身体好年轻啊!”
田蕊愣住了,盯着屏幕一眨不眨。
“你怎么不回我了,被我说中了吧,你可不要生气啊,不过话说回来,田凤娣是你的曾用名吗,好老气啊,还是田蕊好听多了。”
“你还在吗,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田蕊接到同事的电话。
“田蕊啊,田奶奶去世了。”
“是吗?”
“嗯,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我说给你你不要害怕。”
“没事,你说。”
“听说过回光返照吧,在田奶奶去世前就出现了。她去世前突然很兴奋,还一直说自己叫田蕊,还喊着你的名字,说你是她,我们拦都拦不住。后来闹腾了一会儿,整个人就垮了,没了心跳,还好你不在,太可怕了……喂喂,你还在听吗?”
田蕊扔了手机,来到阳台,望着升出地平线的朝阳,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