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灯,紧接着一秒后,红灯又亮起了,还是再次闪烁。
周围没有行人和车辆,静得可怕,田蕊没有停留,四下张望后,才敢闯过人行道。
幸好平安无事。
但是一分心,她把田奶奶交代的事给忘了。
她在医院附近和别人合租了一套房,两居室,有卫生间,有厨房,还有阳台。另外一个租客在酒吧上班,晚上经常夜不归宿。
两人的碰面时间不多。
走进小区,远远望见客厅的灯是暗的,田蕊就知道室友还没回来,叹息今晚又是一个人。
路过寂静的小道,她刚走到楼梯口,差点被感应灯亮起那一刻所见到的人吓出病来,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田蕊对这个老人印象很深,每天出门回家总会遇见。他总会在楼梯口待着,木讷地盯着地面,似乎是整天不移动分毫,等待着一个个归家和离家的人。
她曾问过保安,这个老人是哪家的,保安笑着用食指指了指脑袋。她马上领会老人原来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可他为什么要做轮椅呢,莫非也是个残疾人。
今晚,老人的出现确实把她吓了一跳,往常,她绝对会做好心理准备,可下班后不知怎么的,心里七上八下。
田蕊没有找老人理论,坐轮椅的就是病人,即使下了班,她做人的德行依然和职业道德保持一致。
她定了定心神,迈步上了楼梯。
“千万。”
“你说什么?”田蕊回头看向老人。
老人还是低着头,和刚才、以往的姿势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有变化。
“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田蕊对着老人问道。
老人依然没有吭声。
听错了吧,田蕊只能这么告诉自己,其实她也不肯定,也许只是脚步声或是其他杂音发出了类似“千万”的读音。
她相信这只是诡异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