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人,穿着一件囚服,带着手链脚链,问他什么都没有回应,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我是被陷害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我是被陷害的……官大一级压死人……
究竟当时他们两人之间说过什么话,发生了什么事。
纪建国大半辈子有着愧疚的心,不乏有二:一是在审讯时他没有隐瞒所见的事实,当被问到是否亲眼看到夏勇杀了戚军时,他选择了肯定;二是他想不通拐杖为什么会在夏勇手中,又是怎么穿透人体的,他没有为此提出疑问。
性格使然,其实也由不得他提出疑问,如果真提了,反而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也质疑过民兵连长的做法,蓄意的指使还是意外的巧合,始终找不到一点线索。
不管是四十年前还是四十年后,动机、凶器、人证已经能定一个人的罪,即使没有犯罪嫌疑人的口供。
也许是心中的那一份疑问,久郁成疾,导致了今日的局面,怀着复杂的心情,纪建国推开了病房门,见到了侧卧在床上的夏勇。
“这大小孩,睡觉还是喜欢踢被子。”纪建国笑着给夏勇盖上了被子,不料从他手中掉落了一个黑色的胶垫。
纪建国心不在焉地捡起胶垫放在了床头柜上,坐在了床边。
院长看了一眼,顺手把胶垫套在了丢弃在地上的拐杖底端,就是他这不经意间的举动,让纪建国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片段,记起了那个晚上惊心动魄的一个画面,他彻底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民兵连长、夏勇、戚军,包括自己在内,构成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局,纪建国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道:“为什么当初没怀疑过他呢?”
你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