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软,瓜子壳洒满一地。
刘明镜几人自打进了客房就没再出来,直至入夜时分,才见一个穿着青灰长衫的小年轻上了二楼,见他走得不慢,却埋着脑袋不肯抬头,看不清是个什么模样,只见他腰间系了一枚香囊,香囊无香,秀了柄断刃腰刀。
小年轻径直走向刘明镜的房门,这才轻轻扣了几声。
没等多久便见房门大开,刘明镜跟这小年轻四目相对欣然一笑,淡淡道:“你总算来了。”
“家主吩咐的事情,俺可不敢打马虎眼。”
此时定眼一看,却发现这人竟是刘向,而身后那位从扬州一路过来的“刘向”也缓步上前,朝着刘明镜微微一礼道:“公子,我可以回去了吧?”
刘明镜点了点头,急忙丢给他一锭银子道:“一路过来也颇为辛苦,还劳烦您从后门出去。”
“刘向”轻轻颔首,告辞离去。
等到重新关上房门,才见刘明镜一脸焦急,开口问道:“进展如何?”
“按照家主的意思,俺带了这枚香囊到了太仓城,说来还真不容易,里里外外大街小巷愣是闲逛了半个月,才被一个卖鱼的前辈堵进一条断头巷,后来听他唱了首马登山,俺琢磨着这莫不是暗号?于是也回了一句,谁知那老汉当场就嚎啕大哭,一面追问我是谁的后人,一面掏出枚同样的香囊。”
刘向说着喝了口水,又开口说道:“后来俺就说了家主的名字,把咱离开陇州以后的事情也说了,才知道那老前辈叫蔚江。”
刘向说罢看了一眼刘明镜,却见家主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方才问道:“蔚江老前辈可有交代什么事情?”
“这个倒没有,俺知道家主想见他,死活不肯让他走,可是……”刘向说着欲言又止,可瞅着众人都盯着自己,便又开口说道:“蔚老前辈武艺高强,三两下便把俺给摔了,等俺翻身起来,哪里还有人?”
“不肯见我?却是为何?”刘明镜来回踱步,许久后方才问道:“蔚江前辈有没有提到其他人?”
刘向摇头,木讷道:“不仅没提,而且家主托俺问的事情也没说,只留了句话。”
刘明镜闻言一愣,急忙问道:“什么话?”
“莫让一局棋,打乱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