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颜知己应当算作哪种?
“葛当家的,你是几月生人?”
“二月初一,桃李将开的季节,我娘想取名葛蕊,可我爹心疼不是儿子,便取了个孟字。”
“原来如此,在下跟前辈学过几天相术,你要是不介意,我倒可以帮你瞧瞧。”
葛孟闻言娇笑,一脸不屑道:“那你倒是瞧瞧。”
谁知道刘明镜头也不回,自顾说道:“外相冷凝似腊梅初开,内心火热一如百鸟齐鸣,虽偶尔尖锐刻薄,实则温暖如玉,不喜束缚,不喜繁缛,好游天际。”
刘明镜说罢却没有听见回应,忍不住回头一看,见葛孟竟然定在当场,许久后方才一声冷笑:“胡扯!”
“嘿嘿,其实还真是胡扯,闲来无事乐呵乐呵,当家的可别见怪。”刘明镜说罢拱手,他对星座这种东西有过研究,但不深入,属半信半疑。
葛孟闻言轻笑,竟破天荒的丢去一个眼神,只见七分玩味三分暧昧,刘明镜看在眼里也忍不住怦然。
正当两人闲庭漫步,正在练刀的黄冈急冲冲的找了过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当家的!周玉山来了!”
不等葛孟答话,却见刘明镜神色一凌,沉声问道:“来了多少人?”
黄冈颤巍巍的伸出两根手指:“怕有百八十号,看样子是把他周家马帮的伙计都带来了。”
“来得正好。”葛孟闷声一哼,当先走了出去。
等到刘明镜回了宅子,果真见门外站满了周玉山的伙计,个个手持兵刃气势汹汹,要不是严寒一柄金刀立在当场,此时早就冲了进来。
周远山丧子之痛溢于言表,见他一脸杀伐怒气,一见葛孟便厉声吼道:“葛孟!!!好你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竟私通外人杀我爱子!老夫今日要将葛家庄夷为平地!”
葛孟便被这一通臭骂,纵有万般不忍也全都化作了怒气,只见她猛的抽出马刀,厉声回道:“周玉山!你周家父子欺我在前,勾结马匪劫镖在后,即便你不来找我,我葛孟也要跟你讨个公道!”
周玉山一听这话顿时恼羞成怒,想到儿子惨死,也再没有心思废话,气急败坏道:“杀了!杀了!杀他个片甲不留!”
周家马帮一哄而上,霎时便将葛孟几人包了个密不透风。
眼看这又是一场厮杀,刘明镜开始怀疑,这个时代人口稀少的真正原因不是生得不够,而是杀得太多。
此时严寒脚伤愈合,即便偶有刺痛但也无伤大雅,不等几个汉子靠近便主动举刀上前。
出手一记挑刀,竟将来人挑飞出去摔死在当场。
黄冈苦学刘家刀法,近些日子也颇有造诣,见他耍起刀来也是有模有样,居然跟严寒有了几分神似。
刘明镜主仆三人,葛孟主仆两人,加上刘明镜又是个不会动刀的废物,面对周家马帮百八十号生猛大汉,即便是有严寒挡在前头,恐怕也无法全身而退,果然,几番冲杀后,严寒跟黄冈都露出疲态,而葛孟本就功夫平平,此时更加不敌,刘明镜见状揪心,却也只能揪心。
“老严!拿下周玉山!”
严寒闻言应声,刚好也正有此意,只是想着他一走开后刘明镜势必陷入困局,单凭刘向一人肯定不能护他周全。
“黄冈!”
严寒一声呵斥,果真见黄冈冲杀过来,眼看要近到身前却被从旁一柄大刀拦住,严寒眉梢一紧,提刀杀了上去。
“噗!”
这一刀去势凶猛,那人当场殒命。
这下黄冈才得近身,师徒二人相比早有了默契,只见黄冈刚刚站定,便见严寒扑身跃起,朝着十步开外的周玉山杀了过去。
“来得正好!”
周玉山虽然上了年纪,可毕竟也是习武多年的老江湖,此时见严寒上前,杀气更胜。
“砰!”
两刀相接,周玉山急退三步,严寒却是更近一步,见此情形,周玉山大惊失色,再一看严寒手握金刀杀将过来,忍不住怒声呵斥:“王八蛋!”
严寒闻言冷笑,当即左手扬刀狂奔而去,周玉山一想到儿子死在他手上,当即怒极生悲大声嘶吼:“拿命来!”
拿命来。
周玉山万万没想到这竟是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刀光剑影之下,只见严寒左手出刀,周玉山拼死格挡,接着单膝上冲直逼严寒小腹,哪知严寒一个以一个极度夸张的侧身躲过,不等周玉山回过神来,便觉得脑袋一震,再没了知觉。
“砰!”
这一拳别说是周玉山的脑袋,就是一头猛虎也要碎成脑浆。
“当家的!”
周家庄的伙计大惊失色,此时见周玉山一倒,而那尊手握金刀的杀神却还生龙活虎。
见此情形,周家伙计竟都不敢再上前一步,而是慢慢退到了门外。
“葛孟!”这时候,一个满脸是血抓着大刀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
葛孟闻言上前,忍不住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