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当家的……”
“别说了……”葛孟沉声一喝,更加泪如泉涌,只听她沙哑着嗓子道:“没事就好,你要是死了……”
“对了,严寒跟刘向还好?”刘明镜生怕葛孟说些你死了我也不活了的话,每当他瞧见这样的狗血桥段,总忍不住浑身鸡皮疙瘩。
“刘向受了点轻伤,不过不打紧,眼下跟伙计们一同去寻你了,那水潭出去有好几条灌渠,人手不够,只能分开找人。”
刘明镜闻言点头,轻声说道:“那我们早些回去,也好跟大家报个平安。”说罢想要起身,可毕竟脚上有伤,哪里还能站得起来?
刘明镜正想用刀拄地,却见葛孟俯下身子,轻声喊道:“上来。”
“啊?”想他刘明镜好歹也是大老爷们儿,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来背他,于是急忙苦笑摇头:“不敢劳烦葛当家的,只需借你这刀用一下,我自己能走。”
“上来!”
葛孟闻言呵斥却是满脸通红,刘明镜心知葛孟脾性,只能缓缓爬了上去。
刘明镜本就个头高大,葛孟却是小巧精致的女人,即便从小习武,但要背着刘明镜走路,也着实费力。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却没想到葛孟竟不介怀,刘明镜俯身后背,只觉得这娇小柔弱的女子,竟比天下间的男人都要强势几分,见她满头香汗淋漓连声娇喘,刘明镜再也静不下心来。
“葛当家的,要不要歇会儿?”
“不用!”
刘明镜闻言皱眉,好倔强的女人。
又走了半晌,葛孟已明显体虚,连双腿都在打颤,一对娇嫩玉白的耳根也憋出了红晕,刘明镜看在眼里,万般羞愧。
“葛当家的,歇会儿再走。”
葛孟闻言嘘气,终于瘫软下来,此时浑身早已湿透,只见衣衫紧缚,本就匀称标致的身躯展露得更加淋漓尽致。
刘明镜瞧了半晌,竟也有些恍然,却见葛孟突然抬头:“看什么看?”
刘明镜老脸一红,急忙扭头。
一路歇歇停停,总算是赶到了山顶,昨天拼杀过后留下的血迹依旧还在,刘明镜此时环顾四周,竟也有些后怕,心道这马帮走镖还当真不是顺手的活儿,想刘满乡能把马帮走遍陇州,他又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
“行路难,走马押镖更难。”
刘明镜万般感慨,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没想到我葛家庄,也能跟刘家马帮的少当家走一镖。”
刘明镜闻言一愣,随机轻笑道:“老严告诉你的?”
“他一刀切了周启光的脑袋,怒言刘家马帮要荡平都畿道。”
“老严是真生气了。”
葛孟点头,轻声说道:“以他的刀法,都畿道还当真无人能出其右,难怪黄冈心甘情愿拜在他的手下,这一仗,还真多亏了他。”
“葛当家的放心,葛家庄的损失,在下来还。”
“不用了,葛家庄……不走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