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段!”
正当刘明镜想要离去,却听背后传来个女人的声音,刘明镜暗自轻笑,心道还是惹上了。
“让姑娘见笑了。”刘明镜说罢微微拱手:“要是姑娘出马,想必更加利落。”
谁知那女人轻笑不语,反而是旁边的一个壮汉上前,开口骂道:“他娘的要是敢来,不等他开口,爷就一刀剁了他!”
“那是自然,我见这位兄弟生得威猛,定然是个行家。”
一听这话,那汉子果真放声大笑,双手抱拳道:“在下葛家庄堂主黄冈,这位是咱葛家庄的当家,我听你们说话,可不像本地人。”
刘明镜故作惶恐,嬉笑道:“我们从陇州过来,借宝地填个肚子,眼下又要赶路,跟几位萍水相逢虽是缘分,只可惜时日不早,就不叨扰各位了。”刘明镜说罢扭了下头,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身后两人点头,跟着刘明镜远去。
不曾想那叫黄冈的汉子性情突变,一脸愤恨道:“忒不像话!当家的不叫走你怎么能走?”
黄冈说罢提刀上前,也不管背后偷人道不道义,大喝一声后抡刀就砍。
刘明镜猛的回头,却是盯着不远处的女人看了两眼,只见她咧嘴轻笑一脸玩味,对手下的荒唐作为不闻不问。而此时严寒也停住了脚步,只见他面色一凝,微微扭头,不等黄冈近身便一个后撤掠出,电光火石间与人交锋。
“砰!”
好一记后背横刀,竟硬生生的将黄冈弹飞出去,黄冈两百来斤汉子,相比从未吃过这等暗亏,不仅虎口吃痛,定眼一瞧还有血丝,一时间羞怒难当,想着在这都畿道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否则怎么可能逢人便报上家门。
黄冈一声怒吼,可恨那握刀的年轻人居然以后肩着力,刚刚一记交锋众人都看在眼里,对方愣是连头都不回,这般羞辱对手的行径怎能不让人生气?
“孙子!看刀!”
黄冈一声呵斥后又冲了上去,严寒见状却依旧不曾转身,而是反手将马刀抡了个半圆,这一攻一守,单从气势来看已分高低。
黄冈越看越急,心道好歹也是商道上拼杀出来的血性汉子,怎么能忍受这般欺辱?于是趁着还未近身,又上了几分力道。
“砰!”
又是一记交锋,这一次黄冈更是连连后退,要不是远处的女人上前扶住眼看就要摔倒,而严寒吃了这一刀也没站住身形,不过他用刀多年更精通借力化力之法,于是顺势前行少许,接着翻转刀身顺势连人也转了过去。
“你若再出手,我必杀你!”
转身后的严寒杀气外溢,这下不仅是刘明镜,连那个不动声色的女人也有些严肃起来,见他嘴唇微动,当是想要喊停,可谁知道黄冈刚刚站稳,又是一个跨步上前大声呵斥道:“来啊!”
黄冈说罢朝前跃起,而严寒也闻声跨步,等到两人交兵,黄冈才猛然察觉这厮竟是左手用刀!
“砰!!!”
一记开山着力巧遇严寒的独门挑刀,加上这挑刀又是左手发力,即便是逆势而行也相当的生猛火辣,黄冈见状吃惊,心道好沉的刀法。
明显不敌对手的黄冈一个不稳竟险些脱刀,可不等他有所反应,却见对手猛的逼至身前。
“哐!”
右手一拳正中小腹,黄冈吃痛后面部一抽,只觉得腹中如翻江倒海乱做一团。
“喝!!!”
万般无奈之下,黄冈忍痛后撤,想着已经探出对手底细,心知再拖延下去必然吃亏,情急之下竟还没站稳便贸然猛突,哪知这次没等到他欺身上前,却见严寒大步掠了过来,
马刀横劈风声作响。
“砰!!!”
第二刀短兵交接,黄冈情急之下拔刀猛斩,奈何被敌手逼得太近根本无从着力,当即又是几个退步。
正当黄冈后撤却见严寒急速逼近,那身法干脆利落当真如行云流水,直看得黄冈眼花缭乱难辨真假。
而此时严寒早已杀气腾腾,右手化拳为爪猛的勾住黄冈裤裆,众目睽睽之下又是一个上挑,竟将黄冈轻松的掀了起来。
黄冈只觉得卵蛋一阵酸爽,痛入骨髓。
第三刀,严寒依旧不退,不等黄冈落地猛然一个纵身飞跃,接着毫不犹豫的一拳砸重黄冈小腹,黄冈空中吃痛,终于惨叫出声。
第四刀,黄冈已然落地,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口横过肩头,他几乎能感觉到刀锋划过肌肤的凌厉,死亡的恐惧顿时涌上心头。
“住手!”
那女的一声呵斥,不曾想严寒根本不理,眼看一刀划过黄冈必死无疑,可偏偏两人还在十步开外根本来不及救。
此时此刻,那女的突然看了一眼刘明镜,瞳孔深处竟是祈求。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刘明镜沉声一呵。
听到时刘明镜的声音,才见严寒微微一收,可毕竟刀势过猛,刀锋还是顺着黄冈的脖颈滑过,留下一道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