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狗的时候狗就稀罕,满世界都是狗就你一个人的时候人就稀罕,异类么,要么是掌上明珠要么遭人唾弃,我们现在就是遭人唾弃的人。”
正当此时一打香喷喷的馒头也送了上来,刘明镜伸伸筷子,继续说道:“吃吧,吃完走人。”
“好叻。”刘向说罢抓起馒头就啃,啃了几口又说道:“家主,我觉得您跟俺爹说的不大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见了婆娘流口水。”
一听这话,严寒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刘向更是合不拢嘴,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俺爹说您可凶了,咱老爷还在的时候没少挨您给脸色,让俺跟着您的时候不要随便说话,小心挨您骂,可跟了您这么长时间,您不但没骂过小的,还时时照顾小的。”
刘向毕竟还是个头脑简单的孩子,智商不高更谈不上情商高低,全然还没意识到这话不知不觉就触碰了主子的伤疤,只听他话刚说完,寻常不显山露水的严寒破天荒的打了个岔:“吃饭就吃饭,扯什么****蛋?”
刘向闻言脸上一红,偷偷瞄了一眼刘明镜,果真见他一脸肃然,当即不敢多话。
三人风卷残云,没多久便把一桌子饭菜吃了个精光,刘明镜摸了摸肚子,发现出来三两个月明显瘦了不少,想着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恐怕还得掉几斤肉。
“走吧。”
两人闻言起身,刘向丢了银子后便跟着朝门外走去。
眼下正中的一众汉子也吃了个七七八八,不少人都躺在椅子上开始剔牙,见刘明镜三人过来,便有好事者打起了口哨。
三人视若无睹,依旧朝门外走去。
说来也巧,正当刘明镜跨出门去,猛的又飞来一人影,这下来得可有些凶猛,严寒见势不妙当即一个跨步上前,不等那人影靠近便大手一挥,正好将刘明镜拦在身后。
此时定眼一看,竟也是一个落魄不堪的花白老汉,硬生生的撞在严寒身前。
“噗通!”
那老汉莫名其妙的摔了出去,刘明镜顿时眉头一皱,严寒也急忙凑了上来,低声说道:“当家的,我没碰他。”
刘明镜点了点头,自然心头有数,这一路过来同样的事情也挨了好几次,自打出了陇州便是如此,隔三差五的有人上来找茬,要么死缠烂打,要么仗势欺人,说到底都是为了几两银子。
“哎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哎哟,疼死了……”
三人还在关内的时候便在宥州和胜州碰到过两朵奇葩,都是差不多的手法,不过跟这位影帝级别的老汉相比,应该算是后生晚辈了,瞧这老汉疼得浑身都在抽抽,旁人要是不明事理,还真当刘明镜三人以多欺少,糟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爷子。
刘明镜也不生气,缓步走了上去,却隔着老汉还有三五步的时候蹲了下来,老汉伸手过来想抓,刘明镜就是不上道,掏了半天连根毛都没捞着。
“您开个价,咱好说好散,要是不识抬举,我便十两银子折你一条腿,二十五量银子折您两条腿,要是您手脚都不要了,那感情好,我折得也疼快,直接给您一百两,您看这生意还做得?”
老汉闻言脸都绿了,这才发觉眼前的年轻人虽是一脸笑意,却着实令人发寒,本想着勉强再装一下,哪知背后一个握刀的汉子突然上前,虽不怎么见他动弹,却也听到他浑身关节咯嘣作响。
“中!十两银子,这事儿咱就了了。”
刘明镜一声冷哼,起身说道:“打断他的腿。”
严寒闻言不语,一个大步上前猛得抬脚。
“等会儿!”
老汉惊慌失措,没想到辛辛苦苦蹲了一天的点,好不容易逮着个善茬,却是这般歹毒,当场吓了一身冷汗。
此时不少旁人过来围观,无不对刘明镜三人指指点点,不过此时此刻,老汉虽有旁人壮胆可也不敢太过放肆。
“五两!五两银子!”
刘明镜闻言回头,老汉见状嘿嘿一笑,心道这下总算了了,好歹自己也打了半折不是?
可没想到那年轻人突然一瞪,沉声呵斥道:“杀了!”
一听这话,老汉惊诧不已,不等他回过味来,一口明晃晃的大刀咻得落了下来转眼即至,情急之下哪里还记得这是在演戏,顿时一个翻滚爬开。
“砰!”
大刀砍在地上,刀锋凌厉入地三寸有余。
这下水落石出,起初还义愤填膺的围观人群哄堂大笑,而那险些命丧刀下的老头早就逃得没有踪影,唯有地上一滩黄白之物,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