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习武,也不算太晚。我只认真教,你认真学。我也没打算把你教成什么大师名家,只望以后有机会济世扶弱别恨拳脚无才。
第一年就叫我打磨皮肉,让我挖了一个浅坑,垫入细土。每日定时定量在坑里摔,不同位置着地摔。头,颈,肋等脆弱部位也不放过。这个法子果真有效,我不曾练习铁头功,但是常人一棒当头,我也相安无事。这是我后来的真事。
第二年就开始教我站桩,马步,基本拳法。年少方刚,正是血气豪迈的年龄,每每都是挥汗如雨才歇会。风吹日晒但却雷打不动,一个招式自己练的都觉得精熟了,可师父不急,他让接着练。他一般都是半月教我一次新招。其他时间我都在自己练,他在看。他也只是看,不说差不言好,就静静的看着。其实我也是很心虚的,怕他一次教我的我记得不好,所以练的时候都很带劲,争取这拳比上拳打的有力准确,毕竟他老人家在观战。
第三年他教的更多了,他教了我好几套拳法,两套腿法,还跟我对练了一次。当然,战绩是我惨败。第二回合就输了。因为第一回合我不知虚实只是试探出拳。第二回合,我看到一个破绽,一拳狠狠砸出,半个人都差点跟了过去,而他却巧身避开一击,顺势双手合力缚主我的胳膊,向后一扯,虽不是很大劲,但我已重重摔在地上。他教我的那拳法那腿法,还没使出来就输了。我真该感谢这个教训,以后的险境里让我捡回了好几次命。
我没想到这是我当小僧的最后一年。
中秋后的第二天,就是农历八月十六,我被赶出师门。
他让我走,我听他的。不求留,不多问。只是年少不懂他的深意,但我还算早慧,绝没怀疑过他的用意。
带着师父给我的十天口粮和尘姓,离开陪了十三年的老人和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