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哟!是该问问,他既然敢进公堂说不定有些分量的人,县太爷想了想问道:“你是何人?又为何阻止本官宣判?”
现在的黑娃应该也算是有功名在身,小秀才罢啦!但我这个案首应该比秀才管用。黑娃朗声道:“学生乃宦溪镇案首刘遗忘是也。”给他来点文的,咱们是读书人!要斯文!
哦。这黑大个竟然是宦溪镇案首,县太爷起了下身,虽然现在这案首算不了什么。指不定这回就考个状元回来,那我这小九品在人家眼里算个屁呀!还是以礼相待好。
县太爷顿顿,皮笑肉不笑问道:“呵……原来是案首。请问本官宣判此案有何不妥。请指教。”
“大人,请教不敢当。学生只想问曲氏几个问题,问完后,大人您再判也不迟。”黑娃在跟县太爷说话时眼睛却看向跪在地上的曲氏。
老头道声:“请问。”只要你不是来扰乱公堂的就行,我到要看看你会问出什么来。县太爷现在以一种看戏的心态稳稳坐回他的太师椅。
黑娃让虎妞站到衙役身后,自己走到大堂中间,在尸体边蹲下。站在远处还不觉得尸体有什么异味,当在边上时就不一样,九月天气,人要死了,不用几个小时就会发臭,特别他身上还有血迹,两种加在一起散发出来的气味令人作呕。
忍住呼吸把尸体翻过来,正如黑娃想的那样,伤口在腰部,是从下至上捅进去的,那个地方是人体软弱部位,没在骨头的阻隔,直接进入胸腔。照正常推理来说应该是有一个人站在死者身后,趁他不备,勒住脖子,一刀捅进去,而不是曲氏所说的死者在睡梦中被人杀死。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在翻死者时黑娃早就注意到脖子上有一圈青色印记。最后拿起死者僵硬的手看了看,黑娃点点头。
有这么多证据可以证明曲氏是在撒谎已经足够,黑娃站起身,长长出了口气,妈的!差点憋死,真不是人干的事。
曲氏还跪在地上,两腿微微颤抖,脸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滴。黑娃走到她面前时根本就不敢抬头。
围绕曲氏走了两圈后黑娃说出第一个问题:“曲大真是死在床上的吗?你在说谎话.如果你不记得,那让我来告诉你。他是被人从背后勒住脖子,用杀猪刀从腰部刺进,刀尖直至心口制死。死的地方应该是在床边。对不对。”黑娃说得很慢,字字清晰,大堂内外所有人都能够听到。
“不对。是在门背后。”曲氏不打自招,刚才黑娃说出来当时的情景就跟他当时在场亲眼看到一样,让她无话可说,直到他说是在床边,曲氏觉得他说错了,当黑娃问她时不由说出口。
呵……呵……黑娃呵笑几声又问道:“是在门背后被人勒住脖子没错,你很诚实。那也正好说明你先前的话都是在说谎。下面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要想好了再说话。”黑娃故意说成是床前,以此来引诱曲氏。
黑娃看了看跪在堂下的几个人证,围绕曲氏走了一圈,还是在刚才的位置停下。眼睛扫向四周的衙役朗声道:“昨天夜里的人证应该不止这几个吧!你要说就这几个也没关系,我想他们会告诉我,你们说是不是。”刚才曲氏自己都承认曲大不是死在床上的,而是被人从背后拿杀猪刀捅死的,那几个人证的话同时也就不成立了。
曲氏已经没有力气跪着,瘫倒在地上,黑娃就象色魔一样,一点点把她剥干净,光光的裸露在大堂。瘫倒前手指向边上的衙役,发不出声音。
黑娃早就注意到的那个衙役,现在也是满头大汗,当曲氏指向他的时候两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
“还有你是吧!这样一来,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在这大堂之上。这位大哥,你可以把你的臂膀伸出来让大伙看看吗?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的左手应该抓痕才对。刚才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为什么我会把死者的手拿起来看,因为在死者的指甲缝隙里有凶手留下的痕迹。如果昨夜就这几个人在场的话,那凶手……”黑娃讲到这里就不说了,已经再明白不过,就是一起简单的偷情杀人案。
“不是我们。大人。不是我们……”
“大人……是杨捕快让我们来做证的……我们没看见曲二杀死曲大。”几个人证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黑娃站在大堂中间对县太爷拱拱手道:“大人,学生已经问完了。先行告辞。”虎妞从衙役身后跑向黑娃,手牵手离开大堂,围观的人自然让出一条道,冲黑娃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