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趣。”
“哟,到郊外写生,好耍。有几个人?”
“三四个。我怕别人等急了,得抓紧去。”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秋天的野外风景好,空气也清新。”赵洁的话中不带一丝犹豫,好像这事本就该由她来决定。她松开了抓画夹的手。
“这……我们一帮中年男人凑在一起,你一个年青姑娘去不合适。再说我也没有跟其他人事先打招呼,忽然带一个……忽然就带你去,咋说呢?”
赵洁松开手,张二胡反倒不走了,他在想用啥办法把小赵支走。张二胡实在不愿意带她去,他们在外写生时,休息时都很随意地摆一些当下的时事话题,有时也摆男人间的话题。要是有小赵这样一个大姑娘,夹在他们当中就不太方便,但这些话也不便说得太露骨。
“有啥不好说的!我不是你的同事吗?我又不吃人,你们是怕我吃了你们不成。你放心,你们画你们的,我就在旁边耍,不会妨碍你们。我也喜欢欣赏画,也喜欢欣赏风景。我眼前已是满山的野菊一片金黄,随风摇曳的景象。再说,你们真要说一些不愿意我听的话。你们说时,打个招呼,我可以躲远点,不碍你们的事。”
赵洁的一连串话来得很快,不容张二胡推辞。张二胡一下子觉得自己变得笨嘴笨舌,说不过赵洁,犹豫一下就答应了,认真地说:
“小赵,话我得说在前头,一是你不要妨碍大家,二是万一有人说的话不中听,你别介意。毕竟大家不认识你。”
“放心,你们作画时我绝不打扰。我也不介意你们说啥。”
果然,赵洁信守了承诺。当其他人选好地方,支好架子,开始作画时,赵洁或是坐在山坡上欣赏四野景色,或是立在高处凝望远处滔滔的金沙江,或是伫立在背后,默默看张二胡和他的同伴作画。有时她独自一人,下到谷底,去采摘那些无名的野花。
张二胡开始还有点不放心,慢慢就放心了,赵洁没有打扰大家。在张二胡眼中,穿行在山谷中的赵洁,一身米色秋装,在苍翠的山岭和金色的菊间像一支淡雅的白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