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瘫软下去。
小女孩挣扎不过终被抱走,瘦小的身子在那身材稍矮小的男人怀里踢打着,哭喊着。女人的心被揪得生疼,绝望地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女儿,忽地坐起身来,不知从哪里抓出一把剪刀,凄婉道:“与其屈辱地死在你手里,还不如----”话未说完,剪刀已经戳进女人的心窝,她的身形如枯树般倒下,眼还是睁着的,那里满是不甘与无奈,“我---我恨呀,为什么,不能------让我-----看-----看着-----然儿长大。”
“娘------不要死。”秦兮然从恶梦中惊醒过来,猛地坐起身来,睁开眼却是什么也看不清,四周漆黑一片,她喊了几声:“风师弟,风师弟。”
久久,没人回应,除了那呼呼的风声缠缠不断地在耳边萦绕,她不曾听到丁点声响。她心下慌乱,忙拔出绝仙剑,借着淡淡的蓝光,摸索着找他,时间越久,心揪得越紧,她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可怕的一幕不停在脑海浮现,又一一被她否定。
“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滑头,怎么会轻易就死掉。”
“自然是还没有死,不过也差不多了。”一个苍桑、嘶哑的声音在洞里一个角落传了过来。
她心神一动,绝仙剑在虚无中轻轻一划,青芒大盛,照亮了整个山洞,那白色的身影落进她眼里,那心底的人儿静静地躺在那里,任冷风抚着苍白的脸,任那青光照亮紧闭的双眸,终是一动不动,连眼睫毛都不曾跳过。她的心正被无情地撕裂,泪滑落出来,身形飞快一跃,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不,这次不是真的,你一定又在骗我对不对?你这家伙最滑头了,骗我一次不够,还想再骗我。”她疼惜地摸着他的脸,“你起来呀,快起来呀,不要玩啦。”
一道墨绿的身影走了过来,望着她淡淡道:“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她旋过头去,惊道:“是你。你不是逃出去了吗?”
一淳仰头冷笑,道:“哈哈,那人以为我会逃出去,我偏不让他如愿。”他看了眼风平又道:“你想救他吗?”
她点头,他笑了笑道:“想救他,就先答应我一件事。”
她迟疑,青芒映衬得那绝世的容颜越发地摄人心魂。
他忙道:“放心,绝不会让你做违背道义的事。”
她轻咬红唇,沉吟半晌道:“好吧,我答应你。你说吧,什么事?”
青芒在剑尖轻跳了跳,渐渐暗淡下去,他走到洞壁将一盏油灯点亮,转身看到她猜疑的眼神,淡然道:“我只是不喜欢光亮。有时候很多东西是见不得光的。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从这出去后,去烟河城找到我女儿,将这个交给她。”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支黄花梨木匣子递到秦兮然手里,沉吟片刻又道:“告诉她不要报仇,好好地活着。”
她又是一阵疑惑,他似乎看透她的心思,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的家人都被我杀了?”她点了点头,他又道:“但我还有个女儿,这世间怕是除了你我,再无人知道。”
她将匣子收入怀中,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她?”
他的眼神突然暗淡下去,神情变得分外低迷,道:“我这个鬼样子,如何去见她。而且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发作,万一发作,我根本无法控制我自己,若是做出伤害她的事来,九泉之下我如何去面对她的母亲。”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人有些可怜,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走到今天这地步,遂问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师弟陷害你?”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他,也不是。我走到今天,也怪我自己贪心,受不住他的诱惑,修习了那天血书。”
她身形一窒,道:“罡煞血祭,魔道妖法。”
他冷冷一笑,摇头道:“世人皆以为天血书是邪书,罡煞血祭是妖法。错,大错。这世间根本不存在什么妖法,邪道,也不存在什么正道,大道,所谓的正道不过是无知的自欺欺人罢了。道骗了世间所有人,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圣人出。哈哈,道是什么?什么是道?道就是狗屁。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