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算算,看得多少钱,我怕待会儿有人夸下海口,却没带够银两,说是请客,最后变成吃霸王餐,或是吃白食的,就不好了嘛。不过好在我身上还带了些零钱,若有人给不起,我还能帮衬帮衬。”
众人这才明白那唐三少点这些菜的用意,竟然是要在财力上羞辱沈七少。
掌柜的头上冒汗,一笔一笔的细细算来,算了半宿,来不及擦汗,结结巴巴的报数道:“这,这几道菜,这几道菜……总价是,是,996金币。”
众人哗然,大家知道这几道菜很贵,可是没想到居然贵的这么离谱,在这个平民和寻常人家还在用大钱小钱,富贵人家才普遍用银币的时代,996金币绝对是一笔巨款,一百银币才能兑换一金币,一个镇守的月俸才几十银币,一年才不过几金币,换言之,一个小镇的镇守,靠他的薪水,积攒一辈子,积攒十辈子都吃不起这一桌菜!
沈七少的脸色一下就黑了,包醉仙楼一天,就算满堂开席,上等酒水,也不会超过一百金币,可这唐家三少点一桌菜,居然接近一千金币!
他随身虽然带了不少银钱,但也没有奢侈到随时带上千金票在身上的地步。
唐家三少微笑道:“996,这个数字好,吉利!沈兄,我看你脸色发青,是不是有什么隐忧?要不还是我来请?”
沈一鸣气得两眼发昏,居然会被一个无名之辈如此刁难,今天没有随从跟自己来,若现在提出还要回家去取钱,那可是丢人丢到家了,他一气之下,就要将传家玉佩扔出来作抵押,却被林风按住了他的手。
林风扫了那位唐家三少一眼,淡定道:“唐三少确定是要请大家?”
那位唐家三少面色一愣,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顿时脸色变了,果然,只听林风对掌柜道:“我是乡下来的,刚才唐三少说的那些菜,我都没听过,掌柜照着给我们也来一桌。”
金铭和沈一鸣都是面露喜色,林风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厉害,虽然看起来金铭和沈一鸣都暂时不如你有钱,但你姓唐的不是很有钱吗,那好,有种你就再买一桌,如果你还不在乎,那么我们可以请醉仙楼给每位客人都来上一桌,我看你有多少钱!
唐三少的脸色顿时变得和沈一鸣同样难看,他的随从身上也只带了一千多金币,他本来就是按照自己口袋里的钱来点的菜,再来一桌就该他丢脸了。
幸好林风没有继续挤兑,转而道:“开个玩笑,有些国家的富人富庶但百姓穷苦,这并不是真富,钱还是应该造福于民才好,沈兄上次请了我等,这次理应由我回请,这次是我做东,唐三少可有意见?”
“哦,你是?”唐三少没想到这里还坐着这么一个人物,他对京城四少多少都有了解,对林风却是毫不知情,对方明显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斗富了,而且对方用了这一招,他再用就落了下乘。
“区区无名之辈,不足挂齿。”林风叫过掌柜,从金票中抽出两张:“不用找了。”
满堂俱静,不可思议,居然真的有人随身带着上千的金票,而且看那厚厚一摞,那,那好像真的只是零钱一样随意放置在身上的……如此豪富,这人究竟是谁?不过既然和金铭,沈一鸣他们平辈论交,那自然也是大富大贵之人吧。
金铭这才想起,林风出门前说的,身上带点零钱,这,这******真是零钱?几千金票当零钱?这只有沈一鸣他爹才敢这么干吧!想到自己还给人家夸海口说什么跟自己一起还用带钱,现在顿时觉得耳朵发烧。
同时想到一件事,自己认识的这位林风兄弟,手下是六品护卫,上千金票做零钱,这不是一般富商豪强能做到的啊!
掌柜的接过金票,眼睛都直了,见过有钱的,没见过这么有钱的,随身上千金票当零钱,他一时发蒙,脱口问了一句:“那,那桌同样的菜,你们还要吗?”
林风看了掌柜的一眼,二话没说,又抽了两张金票给他,然后给唐三少解释道:“我真是乡下来的,我真没吃过。”
周围的食客无不大哗,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也有人鄙视那位唐家公子,这报应来得好快,你不是要显阔吗,我们燕国随便出来一位乡下来的,你还不是只有瞪瞪眼。能上醉仙楼三楼的人,非富即贵,现在所有人都给林风贴上标签:关外暴发户,乡下土老肥。
金铭和沈一鸣都暗中给林风竖拇指,说得好,尤其最后解释那一句,真是说得太好了,大快人心啊。
“你!”那名中年护卫眼看就要一怒拔刀,却被那唐三少轻轻一个手掌暗示就给制止住了,林风看在眼里,不由暗叹,好大的官威。
这一场比富,虽说金铭和沈一鸣都先后落了下风,但最后林风给大家挣够了面子,金铭用他那粗犷的嗓音,又和大家有说有笑起来,频频劝酒,那唐家三少却是一人独酌,开胃下酒小菜,他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酒过三巡,唐三少那边的管账老者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唐三少眼珠子一转,站起身来,大声道:“心情不好,不吃了。掌柜的,我想去楼上转转。”
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