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的观察着战台上的战斗。
边云决毫不气馁,整顿心神,心下灵力催动,周围无风而起,搅得他的头发和黑袍皆是不住鼓动。
他一个俯冲,再次向那小孩儿冲了过去。
小孩儿微微一笑,双手握于胸前,猛地向下一砸,但见惊呼声中,战台之上,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溜的土石来。那土石延伸向边云决,边云决连忙双手挡住。
边锋在台下皱了皱眉头,喃喃说了一句也没人听清。边云决被那一溜的土石堪堪逼到了战台边缘,真是险之又险。
战台规则是,要么主动认输,要么失去继续战斗的力量,要么被打出战台界外,这些情况都会被判负。
边云决双手抱住土石凸起,空中一个回旋绕到了旁边一处,紧紧的看着那小孩儿,心中觉得他愈发的难缠和棘手。小孩儿只是笑着,似乎在邀请边云决主动出击。
边云决脸上忽然一道风划过。这风来得有点稀奇,它在边云决的脸上停留抚摸,倒像是女人的双手一般。边云决目光望向场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边锋。
边锋朝他点了一下头。边云决细细思量,想起来了——
昔日,面对漫山遍野的碧雪草,边锋曾经使出过一式御风术的变种来。那时边锋仿佛变成了风源,吸引到四面八方的狂风。那风,竟然能在空中平白变动方向,并且将满山的碧雪草撕扯的枝叶纷纷脱落。要知道风乃天空流动之元气,此吹彼应,如何能自行变动方向?后来在船上询问之下,方知父亲用边家家学进行过修改和改造。
边云决明白了。
他心意之下,一股战场上的凛然意境随之散发,风生意起,一股股风力竟然在他周围一圈圈的回旋起来。
小孩儿本来是在笑的,看到边云决的变化他笑容收敛了几分,认真看着。边云决再次朝他冲了过来,他低下身子,重重的拍了一下大地,额头突然有一道莫名的印记金光闪闪,并且一闪而逝。
一根又一根的土石桩头以他为中心,平地而生,朝外面迅速的蔓延了过去。
边云决在空中凭空生生逆转身形,不住躲避桩头。一根桩头突然生长起来,撞在边云决身上,力逾千钧!边云决身上有风墙稍作阻挡,但是毕竟势不可当,身形随之朝战台界外飞了出去。
小孩儿呵呵一笑,作揖道:“承让!承让!”
突然,所有人都一阵惊呼,但见狂风席卷,呼啸苍苍。看客们看到边云决的身子竟然在空中生生的止住了,身周围风劲强力。边云决右手一张一弛,风劲化为一只透明的巨手,朝战台上小孩儿抓了过去。
小孩儿神情认真,周身竟然散发出腾腾的炎气,那透明的风手套住了他,但他身形一动不动。
边云决借着机会重新回到了战台上,朝小孩儿冲了过去,接近之时便感受到了炙烤的温度。
双手风雷声作,边云决绕到了小孩儿的身后,几拳打在小孩背上关键地方。
雷电暗劲一重又一重的侵袭入小孩儿的身体,小孩儿身体终于微微颤动了一下。
边云决趁此机会,一手虚抓,将小孩儿凌空丢出了场外。
看客意犹未已,回味无穷,不由大呼精彩。
小孩儿跑了回来,气喘吁吁,上了台时,仍然是微微一笑,对边云决说道:“师兄果然厉害!我被打输了,本来以为可以拿个什么头名魁首的。”
边云决看小孩儿汗下如雨,于是说道:“天气并不冷,何况修行中人四时节气寒暑凉热并不十分在意,你穿这么多衣服做什么?”
小孩儿说道:“师兄并不知道,在我们那里,有的地方非常热,但我时常需要进去,所以平时就这样穿着,熬一熬,那时候轻松一些!”
边云决道:“原来如此!”
这时管事裁判走了过来,有一些疑难,因为先前边云决已经被小孩儿打出了界外,虽然没有掉下地,但毕竟不好评判。
小孩儿说道:“是我输了!”
那管事裁判这时才说:“判边云决胜!”
小孩儿说道:“师兄你知道么,我报名的时候并没有用名字,如果判我赢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宣布呢!”
边云决心想:“你不用名字也能报上名?”随之说道:“那你昨天赢了一场,是怎么宣布的?”
小孩儿笑道:“不知道,我当时直接就跑了,晚上吃了整整一晚上的筵席!等我吃的实在吃不动了,我才问旁边的人,说这筵席怎么还不结束?一个醉鬼告诉我说,这是流水席,随吃随走,要摆一晚上直到天明的!我当时差点吐了出来!回到床上,肚子涨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所以今天才来晚了。”
边云决听罢哈哈大笑。
小孩儿说:“边师兄,这里的人都不认识我,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太上’。”
边云决喃喃道:“太上……”
太上随之挥手道:“我们有机会再见面,师兄保重!”
太上离开后,边云决下了场,云可儿一脸兴奋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