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过来有旁的目的,想必这邪未然是来当邪风冥的隧客的吧。
“嫂子那两年前提下这字之时便打算离开我九哥了吧?”邪未然这便的话语看上去像是在疑问而实际上,他却在心中已经将此事给定了下来。
“并非我要离开,而是我至始至终都未曾打算回来……”上官欣怡抚上那扇子,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那日的情况并非是她所想的那般,那时那只不过担心自己的身子,怕自己挨不过那日,她本想着拼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保住白朗一命罢了。
她的身子如何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不过了,即便是邪风冥那年并没有对白朗动手她也决计不会活太久,若不是阴差阳错的发生那一幕,自己昏迷着回了凤鸣宫,自小将她带到大的哥哥出手相救,再加上她身上的那把扇子以及那手镯护着自己恐怕她早便毙命于当下了。
“嫂子……”邪未然轻唤了上官欣怡一声随即便叹了口气,道:“天寒了,我们进屋去说吧……”
邪未然说罢,便转身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上官欣怡进屋,他没料到上官欣怡竟然会如此的坦然,他本想要让上官欣怡说实话还要费些功夫却不想,她竟这般的直言不讳。
上官欣怡将手中的扇子交还给邪未然后便拖着自己已然疲惫的身子走了进去,而邪未然则是跟在了上官欣怡的身后。
屋内,上官欣怡躺在睡榻之上,将自己身上的那件披风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十五弟,有何时便直说吧……”
“嫂子便是嫂子,我的一切举动都逃不开你的眼睛,其实我也并非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想与嫂子闲聊罢了……”邪未然顿了顿,道:“我来时不知嫂子今日出了门,我本是带了些嫂子喜食的红薯与冰糖葫芦的,到了此刻那红薯恐怕早便已经冰了,那冰糖葫芦倒是吃得的!”
邪未然说罢,便将在一旁候着的宫女换来过来,命她将他带来的冰糖葫芦拿过来给上官欣怡。
上官欣怡望着邪未然的脸庞,不禁一股暖流席过,这两样皆是她多年前嫁给邪风冥后整日里装疯卖傻之时整治邪风冥的,想不到今日邪未然竟会将这两样带来。
“不碍事的,红薯凉了再热便是了,虽说这再热味道不如第一次加热的,但也算的上是极好的吃食了!”上官欣怡淡淡的说着。
“凉了的总归是不好的,还是别热了,若是嫂子想吃明日我便再带来些便是了,也不差这一日。”邪未然笑了笑道,他原本并未想带着这两样前来,但在来时的路上却突然听到路旁有叫卖之声,便想到上官欣怡喜食这两样,于是便买了些带了过来。
只是不多时那宫女便端上来一盘用雪冰着的冰糖葫芦。
上官欣怡从那盘子中将冰糖葫芦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那般的摸样好似这冰糖葫芦是怎般易碎的东西一般,她将那冰糖葫芦拿在手中却迟迟不肯去吃上一口。
这小小一串冰葫芦勾起她许多的回忆,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邪未然望着上官欣怡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道:“嫂子我此次来只不过是想与你说说你与九哥之间的事情罢了,其实九哥想杀白朗并非完全为了他自己,起初他身上的毒未成解开之时便已经萌生了这般的想法,而这般的想法的起因皆是因为嫂子你!”
“九哥并不怕死,他唯一怕的便是他死了你和义儿就这般没了依靠,而白朗是九哥唯一一个重视的敌人,他怕他若去了,白朗会伺机对你和义儿不利所以才觉得要将白朗除去的!”邪未然低下了头淡淡地说道。
上官欣怡望着邪未然道:“是么?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你九哥时至今日他不还是依然活着呢么?
他虽活着,但他这般想法却从来不曾磨灭过,即便他活着他也不肯饶过白朗,即便他能凭着一己之力保护好我和我的儿子,他却依然不肯放了我的朋友,而究其原因只不过是因白朗对他邪风冥又威胁罢了!”
她并非是糊涂之人,邪风冥何等想法她怎会看不清?今日即便是邪未然说破大天去也无法改变她对于邪风冥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