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顿时一暖。自己千方百计都打探不到的幕后黑手,在老公公的威压之下被迫做出了交待,虽然这交待并不是十分的彻底。
剜了杜重一眼,萧兰君向梅姑挥手,风一般地冲出杜家。杜重无奈地苦笑一声,开始下令集结人手。
火葬场内。
杜磊不知从哪里翻出把军刺,飞快地在胖子肩头的伤口处剜了一圈,将子弹与腐肉一并挖出,随手抖了些自制的止血粉到伤口处,迅速找出一截干净的布料给胖子包上。胖子的枪伤并不致命,但麻烦的是失血过多,该去哪里给胖子输血?医院,对,必须马上去医院!
床单裁小,卷成布绳,将昏迷的胖子牢牢捆在背上,军刺别在腰间,杜磊拾起两名杀手的手枪,灵猫般地从窗口向外跃去。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阵阵仓促而紊乱的脚步声。
十余名杀手举着手枪,快速向杜磊所在的房间逼近,很快冲进了凌乱的房间内。
“妈的,这两货跑得真快,这是赶着投胎啊。”一名杀手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恼怒地骂道。“想吃独食,该!”
另一名杀手俯身摸了摸地上的血迹:“血还是热的,没跑远。”
“有电脑!”一名干瘦的杀手舔舔嘴唇。“老板不是说要盘问出机甲智能的资料么?把这玩意儿交上去,或许里头有什么资料也说不准呢。”
一边说着,干瘦的杀手一边伸手拿起地上的电脑。
“轰”的一声响,电脑在火光中化身手雷,破碎的玻璃片、金属片四下飞溅,杀手们反应再快也来不及躲避,运气好点的被扎一身玻璃渣、金属片,仿佛是只刺猬,浑身的血污看上去颇为骇人;运气不好的,医药费省了、到火葬场的运费省了,直接当场毙命。
五名轻伤的杀手皱眉看了眼重伤的同伴,怜悯地摇摇头,在他们的心脏处都补了一枪。这是规矩,要命的规矩,或许也是最仁慈的规矩。
明显是头目的杀手咬牙拔开脸上一块碎玻璃,嘴里吸着冷气:“都小心点儿,点子扎手。诡雷,妈的,上头怎么就没说对方有这本事?”
顺着地上的血迹看去,到窗口处便断了,再看看外头的血迹断点,头目更是皱眉了:“这趟任务出亏了。高手,真正的高手啊!五米的直线距离,明显是一跃而过,再不多派点人来,咱们只怕得栽这儿。”
掏出通话器与上头联系了一阵,头目一挥手:“走!下楼追去。”
刚刚出门,就看到楼下十余名花枝招展的女郎迈着猫步、扭着青春活力的小腰肢迎面走来。这,这是什么状况?见多识广的杀手头目一时也摸不着调。难道是凑巧路过的?不可能啊,枪声、爆炸声响了一阵,正常思维的人早就跑得不见影了。
动作整齐划一地,女郎们手里变戏法般多了支手枪!
杀手头目大惊,仓促地举起手枪。
晚了!
枪声响起,十余枪如同一枪,五名杀手笔直地倒了下去,额头上、心口处分别多了个硕大的血洞。
这样的场景在少典区的多个地方同时上演,版本虽略有差异,但效果基本相同。
少典局警察局的接线电话几乎被打爆了。
地中海局长烦恼地抓着已经不剩几根的头发,愤怒地咆哮着:“增援,请求武警增援、请求部队增援!妈了个巴子的,到处都是枪击,我这点可怜的人手能顶屁用?出警出警,******这边还没出门,那边又报警了,我有多少人手?”
警局这百十号人现在撒出去也只能是杯水车薪。枪击的案子,少了十人都不敢出动,否则是白白送死。警察也是爹生父母养的,谁能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去做那十死无生的英雄?
即便是连文职算上,十组人手够做什么用的?几乎每条街都在枪战!
“局长,特警出动了……”接线员跑步过来报告。“可是,他们说,过不来!”
“那么多条道,他们有本事过不来?”地中海局长愤怒地拍着桌子。“给我接市局,我跟那小王八蛋说!”
接线员摇头叹息:“局长,真没用的。少典区外围,三十多家大集团的十万工人大罢工示威游行,堵得水泄不通,现在还有无数的记者在直播,别说是武警,就是军方也不敢直接碾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