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伯慌乱间起身一不小心小腿磕在茶几上闹出了很大动静,白乐天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已经从祥伯的表现中找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也就不再去吓唬这个今晚熬得身心憔悴的老男人。
祥伯很是尴尬的站在原地,心里后悔不已,他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很不恰当,但事已至此却也没有了挽回的余地。正当他低头苍白着脸色想要解释点什么的时候,远处房门上突然响起了一阵节奏清晰的敲门声。
白乐天和祥伯闻声纷纷转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已经推门进到了屋里,正朝沙发这边不疾不徐的缓缓走来。
“崔总,白少,鞠少醒过来了,身体暂时还有些虚弱,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年轻医生的声音很平缓,站在沙发近前一个恰当的位置上对祥伯和白乐天做出了汇报。
白乐天听闻菊花醒来立刻腾地一下站起了身,他对这个今天才认识的兄弟很是看重,这其中不光有猴子的一层原因,更主要的还是菊花在今天事情上的表现足以让白乐天把他真心的当成兄弟。
在年轻医生的带领下,白乐天和祥伯快速赶到了锦瑟馆的医务室。这里虽然被称作医务室,但不论医疗设备还是医护水平都要胜过很多的三甲医院。白乐天一行来到供菊花休息的单间病房,见到已经转醒过来的菊花正斜靠在病床上面抽烟,旁边还站了个不知道因为什么而胀红着脸的貌美小护士。
见到白乐天进来,菊花紧忙着就要起身下床,结果动作太大扯动了手上扎着的输液针头,疼得他龇牙咧嘴一脸的心惊肉跳。小护士见状赶忙将菊花又按回到了床上,虽然脸上还是一副气鼓鼓的表情,但重新打针的手法却丝毫不见混乱。
白乐天微笑着坐到菊花床边,轻轻的拍了拍其肩膀,语气尽可能温和的开口说道:“安心养伤,你们队长也没什么大事,用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有什么话等你们养好了身体再说,今天这事总有时间去讨个公道。”
听白乐天这样说,菊花便也就安静的躺了下来,之前他一直担心猴子的安危,虽然表面上还算平静但心里却终归不能他是,白乐天也是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才没有啰嗦直接说出了嘴紧要的问题好让他安心。
和菊花有的没的臭贫了一会,白乐天在小护士那几欲杀人的眼神中灰溜溜的离开了病房,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忠于职守的近乎于有些偏执,一切影响病人修养的情况在她看来都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白乐天并没有因小护士的无理而感到生气,甚至在心中对其行为还有着一丝的赞许。他刚进来时这小丫头显然是因为菊花抽烟的问题在生气,而之后他稍微聊的时间长些这个小丫头就一脸没好气的不断朝他皱眉瞪眼。菊花有这样一个有责任心还技术好的人来照顾,这让白乐天的心里面踏实了许多。
猴子的伤势较菊花要严重很多,而刘青和崔锦瑟更是内外伤交加,所以三个人一时半刻肯定醒不过来,白乐天在祥伯的陪同下分别去了他们的房间探望,之后便又回到了之前几个人待着的那间宽敞房间。
祥伯自然不敢再坐下来跟白乐天攀谈,于是找了个借口便先行离开去处理琐碎事宜,白乐天左右闲着无事,便开始盘膝而坐无心朝天的运功调息。
清晨,当一缕朦胧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的时候,白乐天睁开了双眼,从打坐入定中醒来。一夜的修炼不仅让他理顺了体内受损的经脉,还在丹田里重新凝聚起了一丝虽不多但极其宝贵的内力真气。
白乐天感觉此时的自己精神饱满通体舒泰,站起身来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腰肢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在这即将开始的一天里,会有许多纷繁复杂的问题要等着他去处理,昨晚的事情经过了这一夜发酵,那些躲在暗中的魑魅魍魉都会在今天白天显露出他们那狰狞的吃相。
眼下的局势对白乐天来讲很不乐观,喜来登方面叶姨已经失去了踪迹,虽然他确信以叶姨的身手不会出什么大事,但心里面难免还是有着一丝的担忧。
姜嫘和小和尚了苦同样失去了联络,对于那个变脸比呼吸还要熟练的娘们白乐天心里反倒并没有多少担忧。小和尚了苦虽然看起来天真呆萌,但白乐天却在其身上隐约感觉到了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大气,事出反常总会有妖,很多时候白乐天甚至感觉自己就算拼了全力都不可能是那还不满十岁的小家伙对手。
崔家死了崔渊,崔锦瑟却还在昏迷不醒,如果这锦瑟馆中真有惊天秘密的话,那么今天一早这个家族就必定会有所举动,白乐天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崔家对自己会是什么态度,但情况总归不会太过乐观。
白龙图还一直隐藏在暗处,折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崔渊对他来说连伤到皮毛都算不上,而且白乐天隐约感觉崔渊的死原本就是白龙图计划中的一步,而接下来他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招目前来讲还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东瀛和歌山掺和进来是一个意外的情况,虽然白乐天能肆无忌惮的去大骂安倍真吾,但这并不表示他心里对整个和歌山的势力毫不在意。
澹台家一直反映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