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惊惧袭来,比之先前倍加。一瞬间,陈易的心脏被这惊惧所窒息,身体不禁一抖。
脸庞被树枝划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
而后是身体猛然的坠下,陈易经过那惊惧之后,心中的一个念头是:摔了?
是的陈易正在从丈高的树杈中摔下,努力调动这处于惊惧之下的身体作出反应,身体像是木头般。
之后便是嘭的一声。
一丈高的地方摔下来,身体勉强作出了反应,但与大地接触的瞬间,着实不好受。
陈易感觉到一阵呼吸困难,晕眩。右手撑了下地面,此时剧痛无比,手腕处高高肿起,没有脱臼,但陈易明显感觉到疼痛来自骨骼。身体其余处有些擦伤,其余无碍。
哈,哈,陈易大口的吸着气,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呼吸好过些,晕眩感稍逊,陈易站了起来,晃了晃右手,不由得咬紧牙关。右手估计没有十天半月,难以使用。
好在只是一丈高,并且半山腰的坡度和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从半山上如滚地葫芦滚下去,那决计非死即残。
陈易自我安慰着,右手疼痛不减,不过一想到仅仅是肿了手腕,疼痛似乎也少了少许。尝试着揉了揉手腕,刚松开的牙关又咬紧了。
陈易低低地叹息了声。
经过这么一遭,那股强烈的惊惧之感稍稍逊。
但是也仅仅是少逊,陈易左手抽出月泽,有些不适应,开始了擦拭的过程。月泽新铸,擦与不擦,并没有什么区别。可陈易擦的并不是这剑,而是心中的惊惧。
直到阳光透过古木为数不多的叶隙,印在陈易的面上,陈易才停止了擦拭。
站起身,看了看天,天气不错。
接下来该干什么?谁知道?
失去系统的陈易,再也无法轻松写意的走下去。不过眼前这座山是要翻过去的,山不是很陡峭。等登上山顶再做考虑吧!
由于是最优路径,基本上陈易所走的路都是自己开辟的,昨天身披蓑衣,一手持剑,开路至此,记得当时《御剑九重》快要冲击第三层境界了。
此时看着千方拦路一众山野草木,陈易愣了一下。从来都是右手持剑,如今右手不能用,只能用左手。
左手握着剑反而有种变扭的感觉,心底暗道无非多花点时间适应一下吧。月泽在左手的支配下挥出。试探性劈出,只见了面前拦路的藤条依旧,月泽并没劈断,连挥几下,似乎是没使出力。系统不在,陈易试着回忆《御剑九重》出剑的感觉,再次挥出与先前没有什么两样。
左手使剑,感觉无法使出力,无法把握好久剑刃的方向,《御剑九重》作为系统技能,在失去系统后,不知道是否能用处来,但是陈易挥出的每一剑都在试着回忆系统指导自己的那种感觉。
行进了半个时辰,近在咫尺的山顶迟迟没有到。陈易感觉左手很酸,从来没用过左手。虽然对于剑的把握已经稍好,可是陈易此时更像砍柴,一下一剑。右手持剑开路时,剑从未停顿过,剑势浑然,力,挥出,断木,借着回转时再次断木。出剑流畅如风,此时一剑一顿,如同砍柴。力发出去后,想要借力显得力不从心,这样格外累人。左手并不像右手灵活,有些剑术动作不易作出,如同回撩,挥斩时感觉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有半个时辰过去了,陈易终于登上山顶,感觉有些脱力。于山顶俯瞰心胸开朗,左手的酸痛,右手的肿痛都忘在脑后。
陈易环顾四周地形,面前出现了类似盆地的,四周为山,中间下凹,树木依旧繁茂。这小盆地大约有五六百亩农田那么大 。 且这盆地中间有个不算小的湖泊,在阳光下如同面镜子。
真是个好地方,不知为什么?山民们没有在这里扎寨,这里开垦土地比那半山腰好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估计是山民没有发觉这块宝地吧!
陈易没有多想了,开始了他的艰难的下山之路。
陈易看见了茂密的林间的生机,却没有看见其它。